清風穿透雪白的紗簾,撞響萬工轎風鈴,打攪了一室的悱惻。
隻著了浴袍的溫硯白正躺在長榻上,眺望海岸風景。本是鬆垮浴袍此刻嚴實地套在他身上,卻因為貼合了身材,更顯得他的肌肉遒勁有型,也完全展示出了那標準的寬肩窄腰。
若不是脖頸處有顏色分明的指甲劃痕和吻痕,真會叫人以為他這副模樣,會是個禁欲者。
這時,**響起一聲未醒的低嚀,引得溫硯白側首看去。
隻見純白的紗簾時不時掃過席夢思,而季筠柔就趴在溫軟的被窩裏頭,她皆是吻痕的後背,讓人不禁浮想聯翩地回憶起昨夜的情動肆意。
記得她那會處於不上不下的時候,他想撬開她的嘴,讓她說愛他。
誰知她脾氣倔,寧可咬破唇也不說。
不知怎麽,年少時的回憶就這麽交疊在了他的腦海裏——
那時,他的父親帶著他最愛的二兒子溫擇陌從國外旅遊回來,給全家都帶了禮物,自然除了他。
因為所有人都認定他溫硯白並不是景城溫家的人,就連他至今也不承認自己跟那個溫家有任何淵源。
和他不一樣的是,也是溫家外人的季筠柔,收到了她當時最喜歡的歐洲皇室珠寶藏品。
她抱著溫擇陌開心地歡呼,她最愛他了。
那個開心的模樣、毫不吝嗇地表露愛,是他從那以後都想要在她身上看到的。
現實和回憶兩相對比,溫硯白承認自己醋得想發瘋。所以昨夜他不顧她的求饒,對她持續進攻了一會兒,才在她後來學乖的一聲聲示愛中,放過了她。
“想贏得你的歡心,還真有點難。”
感慨著,一身斯文敗類氣質的男人,勾著嘴角朝床邊走去。
他從床頭櫃裏取出三個月前他在美國拍得的一隻中世紀的歐洲皇家王冠。
這件東西,在他們以後的婚禮上,將會由他親自給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