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怎麽不知道自己不僅出國留學還談了一場人盡皆知的戀愛?
這是誰給她編織的人生?或者說又是誰搶奪了她本該擁有的人生?
荊鬱說的話又有幾分真?
陳年往事她不想再糾結, 說的再多做再多假設都沒有任何意義。
還不如把有限的心力放在一些付出就有回報的事情上。
她知道七裏河的項目是重啟,但沒想到早在十年前就是荊家的生意。
如果她沒猜錯,當年綁架的主謀應該是荊淮南, 結合之前她對荊家和荊泰發展史的研究還有打聽來的消息, 除了他沒再有人可以讓荊家這麽悄聲果決地暗下處理完這件事。
可沒想到十年後這門生意最後還是落到荊淮南手裏了。
“最後主謀和幫凶後來都抓到了麽?”
荊鬱沒有吭聲。
抬起頭跟她一起望著遠處的皚皚白雪的貓耳山,好久才聽他回了句:“抓不抓到有什麽意義。”
江笙懂得,家醜不外揚,何況這場利益牽扯極為複雜, 不僅僅是荊家有人觸碰了法律底線,但光是這點還根本不足為慮。荊柏安怕是最不想看到因為內部的爭鬥而讓荊泰踏上那條物必先腐, 而後蟲生的路吧。
所以那點微弱渺小的可憐的親情血緣和是非觀在荊柏安眼裏在整個荊泰麵前都根本不值一提。
怪不得荊雅南被流放國外現在什麽消息都沒有, 可卻能將白頭山度假村的生意緊緊抓在手裏,也是有人有意縱容維護。
那時候的荊鬱誰都指望不上, 宋家沒表態,那樣不負責任的父母就更不用想了, 小小的年紀沒有能力和實權也沒有依仗就隻能妥協。
如果換成如今的荊鬱呢?
換成如今的荊鬱七裏河項目還是丟了,以前不知道這些秘辛舊事,她還能當做確實是因為意外荊鬱沒能搶回七裏河項目,可是現在她不那麽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