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禮低沉嗓音幽幽, 如同浸泡過烈酒一般醇厚,震得池芋耳鼓一麻,心跳也跟著酥癢了下。
她不禁小臉一拗, 輕躲了下他噴薄在她耳垂的溫熱呼吸。
又局促掩飾著自己內心的羞赧,冷哼了聲:“你怎麽沒嚇唬過我!上次在事務所的時候, 你還騙我說那原來是墓地。”
“哦,那個。”沈時禮身子微微頓了下,緩緩撩起眼皮,幽深眸光炯炯看向她說,“那我不是想讓你貼我近一點麽。”
“……”池芋微微怔了下,才佯裝生氣地打了下他的胳膊, “你怎麽那麽心機的!”
“不心機點,我怎麽能把你追到手。”沈時禮低低笑了聲,似乎是把她的抱怨當成了誇讚。
“……”池芋無語瞪了他一眼, 扭頭說, “我困了, 我要睡覺了。”
“嗯,我們回家吧。”沈時禮直起身,一手拖過她的行李箱,一手攬過她瘦削的肩膀,帶著她走進了別墅。
在沈時禮點亮門廳的燈時,池芋好奇環顧了下這棟存在於都市傳說裏的住宅, 發現裏麵比她想象得要尋常和普通得多。
既沒有那種凶宅的陰森感, 也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麽的冷清陳舊。
甚至它偏法式田園風的裝修裏,還透著股浪漫與清新的感覺。
總之比沈時禮在海城那性冷淡風的別墅感覺要有些人氣。
也許這就是他母親當年鍾愛的裝修風格吧, 倒也能看出她應該是一個熱愛浪漫,性格溫婉的女人。
池芋心中默想著, 換好拖鞋,跟著沈時禮走進了客廳。
然後第一時間就被客廳中央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吸引了注意力。
“哇!你家這個吊燈也太美了吧!”池芋睜圓了眼睛,忍不住發出了感慨。
沈時禮腳步微微頓了下,偏頭看了眼她倒映著燈光流轉的明眸。
說實話,自從李蔓如去世後,他每每看到這盞吊燈,都會覺得它奪目絢麗的光芒反襯得這間別墅愈加冷清與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