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靜在青島這兩天, 扔下了一堆的工作。就光是從機場回家這一段路上,汪董已經給她打來三個電話,催著她在明早例會前,務必把早該提交的報告發過來。
本著磨刀不誤砍柴工的宗旨, 簡靜忙中有序的先洗了個澡。
這個時節的北京正是冷的時候, 暖氣還沒開始供應,溫度已經先降下來, 簡靜裹著浴袍坐在書房裏, 頭發全梳上去, 高高地盤在了頭頂。
當周晉辰進來時,最先看到的是她修長纖細的脖頸, 和極舒展的肩頸。
簡靜的一對大眼珠子都在屏幕上。
她沒發覺到周晉辰已經走到了她後頭,還是他的手搭在那把她坐著的紅酸枝木寬椅上, 伏低下身體,側臉幾乎快要貼上她時,簡靜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沒有一點退路, 她被全方位地包圍在了這把椅子上。
“簡總還這麽敬業?不是說下班時間,非必要不工作嗎?”
周晉辰呼出的溫熱氣息微拂在她耳邊。她鑽心的癢。
簡靜不動聲色地歪了歪頭, “這不是請了兩天假,我良心上過不去嗎?”
“你這公文寫得不大對。”
周晉辰似乎無一絲雜念的, 認真校對起了簡靜的文檔。
“求求了!老周啊!你可快走吧!”
“格式不對我能自己挨罵,大會上我就沒有要過臉!”
簡靜在心裏叫天。麵上還得裝出一副受教的樣子,“那應該是怎樣?”
她眼睜睜的看著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白花花地從後麵伸過來, 就要覆在她握鼠標的手上麵時,簡靜慌忙撤開了。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 她的肘關節磕在了圈椅的扶手上,周晉辰點了下鼠標的同時,冷淡裏帶著探尋的聲音傳來,“磕疼了沒有?”
“沒有啊,沒磕著。”
簡靜若無其事的。可在他臂彎裏轉過頭的功夫,又背對著他戴上了痛苦麵具。疼得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