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靜出來以後沒再回包間。
她臉上的潮紅始終退不下去, 那麽些涼水順著她的下巴滑進內衣裏,竟然也無用,更叫她確信了一件早已認定的事實。
那就是,周晉辰隻可遠觀, 不能褻玩。
簡靜在二樓的大露台上吹了會兒風。轉身時看見江聽白和於祗躲出來, 背著人在接吻。
“我不信我這次也喘不上氣。”
是於祗的聲音。
江聽白在陰影裏笑了下,“不信我們就再來試一回。”
他正要吻上去的時候。
簡靜忽然湊到他們麵前, “好玩麽?聽起來好像有點意思。”
“我的天呐, 這是誰啊!”
於祗忙推開江聽白, 見了鬼似的,她嚇得退了兩三步。
江聽白皺著眉頭, 他嘖了一聲,“你打哪兒冒出來的?”
簡靜覺得他未免喧賓奪主了, “這地兒是我先來的,這話應該我問才對。”
“......”
“以後盡量少讓我看見你!”
江聽白指了指她,就氣悶地走開了。
“他脾氣怎麽這麽大?”
簡靜又想起周晉辰來, 她小小聲, “老周就從不這麽說話。”
於祗嗯了一聲,“沒錯, 他從沒和善過。”
“那你喜歡他什麽?小時候你最討厭的就是他了,”簡靜一直都想問於祗, “難道一紙婚約的效力這麽大?還是有別的說頭。”
“真正有效驗的,不是那本結婚證,是肝膽赤忱的愛。也許是因為在這份愛麵前, 在這個人麵前, 你構成了獨一無二的具象。你感到被愛的那一刻,比宇宙還要更加璀璨, 比千萬光年還更長遠。”
於祗說這話時,她姣美的麵容上,是簡靜沒看過,也看不懂的,對愛情之死靡它的深邃。
說完她看著簡靜,“你都聽明白了嗎?”
簡靜很誠懇地搖頭,“沒有。好像放了個屁,不,是一串屁,咘的一下你就放完了,我都沒來得及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