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玥看著他:“你學過哲學麽, 竟然能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
簡昆:“我不懂什麽哲不哲的,反正都是自學的,牛不?”
“太牛了。”她問, “他們還在外麵麽?”
簡昆:“就兩三個人在樓梯那兒坐著, 掀不起什麽風浪,等徹底冷靜了就走了。”
後來那幾個人的確走了,但更大的風浪來了。
一小時後章玥接到顧煙茹的電話, 問她怎麽回事兒。
她還挺吃驚:“連你都知道了?”
顧煙茹說:“不止我,全校都知道了, 你看看班級群吧。”
她掛了電話進群,那幾個家長已把小孩兒受傷的照片發了出去, 還附帶聲討她的文字。
一石激起千層浪, 群裏的家長們由此開啟激烈的討論, 也有人說證據不足不能信的, 但大多仍對她保持懷疑。
到了晚上,事件擴大成全網皆知, 連她的小學地址都被挖出來。她成了百口莫辯的啞巴,似乎連呼吸都是一種錯誤,後來她的手機終於因為被撥打次數過多被迫關了機, 世界才落得了清淨。
簡昆在屋裏走了兩圈:“這兩天你別出門。”
章玥看著他。
“我也不走了。”他說,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章玥為這事兒一天沒吃飯,他就像地下工作者去接頭一樣神神秘秘出去買菜,去的路上挺順利,回來時碰到穿製服的跑腿小哥。
那小哥正彎腰對著門口拍照。
“幹嘛呢?”他拎著袋子往樓上走,“拍什麽拍, 再拍我抽你啊!”
小哥解釋:“不是我要拍, 拍給顧客的。”
簡昆:“什麽顧客?”
小哥揚了揚手機:“有人下單, 讓往這送花兒呢。”
簡昆這才看見擺在門口的白色**,他抬腳踹得那花瓣亂飛:“你眼睛瞎了?這是給人送的花兒?”
那小哥挺為難:“這也不是我送的,我就是掙個跑腿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