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婷眼淚漸漸抑製不住,她像是陷入了絕望的深淵裏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企圖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懲罰自己:“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前幾天我還因為她不要我的錢和她生氣了,我說她就活該一輩子給人當小三……本來我們約好要冬天一起去滑雪的,沒機會了……再也沒機會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跟她生氣!全是我的錯!”
薑安不太擅長安慰別人,見廖婷哭的傷心,猶豫片刻還是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地安慰。
過了好幾分鍾廖婷情緒終於緩了過來,她抽出紙巾給自己擦了擦眼淚:“你想問什麽。”
薑安說:“翁靜以前和你說過她高中時期的事嗎?”
廖婷擦拭的動作一頓,苦笑著說:“你是想問她高中霸淩那件事是吧。”
薑安點點頭。
廖婷手指揉搓著紙巾,慢慢說道:“莫晚晚她們幾個人在撒謊,她們就是在吃人血饅頭。”
“什麽意思?”薑安皺眉問。
廖婷冷笑一聲:“我雖然不知道當年事情的具體經過,但翁靜和我說過她輟學是因為被同學欺負了,而不是欺負同學,是那個叫付姿的爸爸利用人脈把她趕出聖光中學的,根本就不是莫晚晚她們幾個說的那樣!”
薑安:“可是我們去翁靜曾經的學校調查過,所有人的口供和莫晚晚她們說的是一樣的。”
廖婷一把甩開薑安的手,瞪向她:“你和莫晚晚她們也一樣!都是唯利是圖的小人!都隻會欺負翁靜!”
薑安仍舊盯著她看:“如果你不想翁靜死後還要受到傷害,就要告訴我們實情,你是翁靜最好的朋友,難道你要讓她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去嗎?你要相信我,相信警方。”
廖婷麵色漲的通紅,眼神猶豫掙紮,薑安耐心很足,她知道廖婷一定會鬆口。
果然,廖婷很快就又哭出聲,這次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