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被鄭騰的哭聲扯得心碎。
“姐,我媽出事了,我姐怎麽聯係不上?她不會也出事了吧!”鄭騰癱坐在容煙麵前,哭得像個淚人。
“你告訴我啊,我姐去了哪裏——”
容煙伸手抱住渾身顫抖的鄭騰,哭得泣不成聲。
顧行聽得蹙眉,看了看葉溫言,葉溫言低著頭,沒敢抬眼。
“鄭騰,節哀。”顧行去扶鄭騰,“人死不能複生。阿姨已經去了,鄭沅還躺在ICU裏沒度過危險期——”
“什麽?我姐躺在ICU裏?我姐怎麽啦?出車禍了,還是——”鄭騰激動得眼眸都紅了,“煙姐,我姐前天還在學校裏好好的,怎麽進了ICU?你說啊!”
“我——我也好幾天沒見小沅了——”容煙哭得斷斷續續,其實她還沒想好該怎麽對鄭騰說。
如果現在實話實說,以鄭騰的性子指定要和葉溫言幹仗。
但如果不說出個理由,也過不了鄭騰這關。
顧行忙替容煙解圍,沉聲道:“鄭騰,先去ICU的窗口看看鄭沅,回來我再告訴你住院的原因。”
鄭騰剛跌跌撞撞起身,就被葉溫言攔住,“鄭沅是因為我才喝的安眠•藥,阿姨受了刺激心髒病發——”
“你踏馬的是什麽東西,搞得我家破人亡!”鄭騰揮起拳頭朝他打過去!
葉溫言沒躲,顧行去攔的時候已經遲了,葉溫言瞬間口鼻出血。
鄭騰的拳頭再度揚起,被顧行反手扣住手腕,動彈不得。
“行哥,讓他打,這是我欠鄭沅的。”葉溫言用手擦了下鼻血。
鄭騰還隻是個半大小夥子,身高和力氣遠不如顧行,揍不到葉溫言,他急得跳腳。
“葉溫言,你欺騙我姐,害死我媽,我這輩子和你沒完……”
他罵著罵著就蜷縮在地上哭起來,“我沒有媽媽了,如果再沒了姐姐,怎麽活啊——”
容煙再度上前擁住他,勉強打起精神安慰道:“阿姨的離開是個意外。當務之急是小沅能不能順利度過這一周。你好好平複下情緒,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