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以為聽錯了,伸手摸了摸謝楚的額頭。
“不燒呀,怎麽淨說糊塗話?”
謝楚的自尊心被她不屑的表情給刺激到了,訕笑著解釋:“確實是糊塗了。但,糊塗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說出來的。”
還真被顧行給說對了,謝楚這次找她做裝修是另有所圖。
“謝公子,實話講,你這種公子哥,我高攀不上,也耗不起。”容煙表完態,立馬話鋒一轉,“談感情多沒意思,咱們繼續聊工作,先從你辦公室的色調說起吧——”
謝楚被拒絕得灰頭土臉,梗著嗓子應了聲“好”。
在他的人生裏,接觸過的女人對他都言聽計從,像容煙這樣直接拒絕的還是第一個!
他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謝公子,昏了頭才會生出找個正經女朋友的心思!
也是哈,談什麽不好,非要談感情。
容煙把話題再度扯到裝修方案上,謝楚答得心不在焉。
一個小時後,華霖的設計團隊量完所有房間。離開時,謝楚隻讓下屬送他們下樓,自己並未露麵。
容煙有種預感,謝公子十有八九生氣了。
下午,A組給謝楚公司出了兩版設計圖,容煙通過微信給謝楚發過去。
但等到下班,謝楚也沒回過來片言隻語。
打他電話也不接,或許在飛京城的航班上吧,容煙這樣想。
令容煙欣慰的是,今天下體沒怎麽出血。
開車去醫院的路上,她一遍遍問自己:這個孩子到底該留下,還是該做掉?
她想得腦門疼,也沒想出答案。
其實她這樣故意無視他的存在,任他一天天長大,已經是答案了。
中午在病房衛生間那場歡愛,像電影浮現在她眼前。
那時的她和顧行都摒棄了雜念,做了欲望的囚徒。
什麽邱韻桐,顧璋,腹中的孩子,都被她拋在腦後,她盡情享受著顧行帶給他的肉體歡愉,猶如一隻沒有饜足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