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看到容煙那刻,心中有股莫名的歡喜。
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她大半夜在路邊等他,不過是為了別人。
“讓開。”
顧行想到在醫院她對他的無視,說話的口氣很是生硬,無情。
容煙站在原地,態度比在醫院好了不知多少倍,“幫個忙?”
“理由?”顧行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容煙語塞。
睡過,有過孩子,這些理由非要她說出來麽?
“對你這種翻臉比翻書都快的女人,我實在想不出幫你的理由。”
顧行狠下心來,把她往後一扯,快速擰開車門。
“葉溫言現在油鹽不進,隻有你能幫鄭騰。”
容煙疾步走到他對麵,言辭誠懇,“你是律師,應該知道一個還沒參加高考的孩子,一旦有了案底,他的人生就完了!”
“正是因為我是律師,才對‘罪有應得’四個字深信不疑。”顧行聲音冷如寒冰,“都是成年人,做了,擔責就是。”
容煙沒料到顧行如此不近人情,強忍著內心的不悅,再次為鄭騰求情。
“我能力有限,幫不了你們。容小姐和謝公子交情深厚,還用在我麵前低三下四麽?”顧行依舊不為所動,眸底全是冷嘲熱諷。
其實他打心眼裏想幫她們,但隻要想到容煙不聽他的勸阻找謝楚幫忙,就莫名來氣。
好像隻有把話說得這樣絕情,心裏才能舒服一些。
話說到這份上,容煙也不甘示弱地挺起腰杆,“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錦城不止有顧律師,還有謝公子呢!”
顧行的目光在容煙的話語中越發森冷,他坐進車內,重重關上車門。
車子絕塵而去。
在冷風中站了許久的容煙,有些頭昏腦漲,頹敗地開車回了寓所。
天沒亮,她再次發起燒來,隻好又吃了退燒藥和消炎藥。
腦子昏昏沉沉躺**,一動都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