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聽到這兒,腦袋“轟”地一下就炸了。
鄭騰捅了葉溫言!
“怎麽會這樣?我一直以為鄭騰已經原諒葉溫言了——”
她難以置信地抓了下本就淩亂的長發,崩潰地從**爬起來。
“幸好葉溫言被送進醫院搶救及時,鄭騰力度不夠,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顧行話音中透著慶幸。
“我馬上過去。”不待顧行回話,容煙抓起件羽絨服套上,開車直奔益民路派出所。
路上給鄭沅打了幾次電話,都沒人接聽。
把車停好,容煙是狂奔進派出所的。
抬眼看到審訊室台階上坐著個瘦弱的女子。
她蜷縮著身體,在寒風中抖個不停,隻一眼,容煙就覺得滿滿心疼。
“小沅!”她疾步跑過去,抱住鄭沅。
鄭沅哭起來,“鄭騰這個傻瓜把葉溫言給捅了!他年後就要高考,真要背上案底,這些年的書就白讀了!”
“沒事兒的,顧行說葉溫言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容煙從衣袋中掏出一疊紙巾給她擦淚,關切地問,“鄭騰呢?”
“鄭騰涉嫌故意傷害,剛剛被拘留了。”
鄭沅的頭緊緊貼在容煙胸口,像個無助的孩子,“他上個月剛過了十八歲生日,如果葉溫言要追責,他——”
說著說著,鄭沅就泣不成聲。
“葉溫言什麽態度?”容煙也很擔心鄭騰因為這事兒毀掉前程。
“不知道!”鄭沅痛苦搖頭,“但我有種預感,他不會善罷甘休。”
容煙想了想,這事兒要解決也挺簡單,就是讓葉溫言出具諒解書。
所以,葉溫言的態度很重要。
“葉溫言在哪個醫院,我先去見見他探探口風。”容煙拍了拍鄭沅的肩膀,安慰道,“這個時候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們好好想想,怎樣才能讓葉溫言放棄追責。”
“鄭騰那一刀下去,葉溫言對我所有的愧疚都沒有了——”鄭沅眼眸中全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