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島蜻磨蹭了幾分鍾才出去,淩戈正抱手靠在外麵的牆上。
“你在啊,我還以為你先走了。”
她並不是完全沒想到他還在等自己,但不知道為什麽,偏偏就要假裝這麽不經意地一說。
“我走了,誰給你引路。”他一眼就看到她大腿上的一片水漬,擔心濕褲子穿在身上不舒服,便問她要不要回去。
許島蜻看了看時間,快到十一點了,但在這裏是正嗨的時候,門口還有源源不斷的人進來,她擔心現在走會有些掃興。
“你想回去嗎?”
“回吧。”她這麽一問,淩戈便懂了,“進去跟他們說一聲。”
他非常隨意地伸出一隻手,許島蜻非常順手地牽上去。兩人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再自然不過。
但淩戈隻要稍微回一回頭,就會發現彼此的臉上,表情遠不如動作這般從容。
回去的路感覺格外短,沒走幾步就要到了,許島蜻又覺得,其實再待會兒也不錯。
侯兆宇遠遠地就看見他倆牽著手回來,但淩戈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意思是不許調侃不許起哄。“你們玩兒,我們先走了。”
“我也該走了,明天上午還要去電視台開會。”侯兆宇拿著溫虹羽的外套站起來,“我去叫他。”
淩戈和許島蜻先出去,取了寄存的打包盒,站在門口等他們。
“猴師兄和溫虹羽是一起合租嗎?”
聊天的時候,許島蜻聽到他們提了一嘴家裏的冰箱怎麽了。
“嗯,他們大學在一個學校,大四實習的時候就搬出來住了。”
“這麽巧啊。”
“什麽這麽巧?”溫虹羽走過來,一副明顯玩上頭的狀態,滿臉通紅,看起來全身都散發著熱氣。
“淩戈說你和猴師兄是大學校友。”
“是啊,我們不僅是校友,還是一個係的,現在還是室友。”他騷氣地衝許島蜻眨了眨眼,“這不是巧合,這叫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