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盯著許島蜻,目光灼灼:“你什麽時候見過我?”
她向他解釋之前在辦公室看到的照片:“那個應該是你吧?你跟淩律師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圓溜溜的腦袋和笑起來的樣子,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就看了那麽幾秒就讓她記住了。許島蜻得承認,他有當社交悍匪的客觀條件。
“恩,我小學五年級在海邊拍的。”他還以為,她知道了什麽。
許島蜻見淩戈突然就沒之前那麽興致勃勃,難道她剛說錯了話,不會是戳到了什麽家族秘史吧。她回房前偷瞄了一眼,他一隻手撐著臉,一隻手指在水裏晃悠悠地逗魚,這種動作放在他身上,看起來有種魯智深葬花的憂鬱。
第二天難得休息日,許島蜻依然在六點半準時醒來,靠在**做了一小時的工作日誌,簡單洗漱一番,她下樓吃早飯。
電梯停在十七樓,她心想,應該不會吧。
心聲剛落,提著裝備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按了負一樓,見是她便熱絡地打招呼,“今天也要上班啊?”
“不是,去吃早飯。”
“小淩呢,還沒起來吧?”
“嗯。”許島蜻不習慣和陌生人這麽親近,然而昨晚剛拿了人家的魚,也隻好硬著頭皮學著淩戈的樣子回應。“您又去釣魚?”
“是啊,年紀大了沒那麽多覺,這一天到晚沒什麽事做,也就釣魚這點愛好了。你們帶回去的魚殺了嗎?”
許島蜻搖頭。
“今天煮來吃啊?”
她點頭,應該是吧。
“打算怎麽吃?清蒸還是紅燒?”
她又搖頭,不知道淩戈會怎麽做。
“哦,家裏是小淩做飯吧?”
這話別有意味,許島蜻有些心煩,無緣無故被別人扯上這種關係,但她又說不出個什麽。還好電梯到了一樓,她趕緊先走了。
吃完早飯回來,正好碰到淩戈拿著卷尺從房間出來。看他神情像是剛起床,一臉惺忪的睡意,穿著寬鬆的T恤和短褲,拖鞋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