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宴歡靠在許炎夏的肩膀上一直很安靜,安靜到讓他懷疑朱宴歡是不是壓根沒聽到司機師傅說的話。
“你直接坐回去吧,我自己上去。”眼看快要到了,朱宴歡坐起身,跟許炎夏交代了句。
許炎夏默了會兒,直到車停下,他才開口詢問駕駛位的司機師傅,“師傅,能麻煩你在樓下這等一下,等我出來再送一趟嗎?”
司機師傅樂嗬嗬的應了,許是覺得他們感情好。
他轉頭看向朱宴歡,“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車,朱宴歡刷臉,許炎夏跟在她後麵,進入之後大跨一步並排走著。
朱宴歡止步在一棟樓下,回身看向許炎夏,“回去吧。”
許炎夏皺眉,有些不爽,“你到底醉沒醉,怎麽總趕我走。”
“那你打算送到哪再走?都到這了你有什麽不放心的。”
“我……”許炎夏有些氣,走上前攬住朱宴歡的腰身,俯下身,報複性的在她臉上咬了一口,看到朱宴歡對他的舉動有些愣住才滿意了幾分,說:“行,你到家了給我發消息。”
其實許炎夏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就是單純的對朱宴歡的屢次驅趕感到不爽,他不知足,人總是在擁有了想要的東西以後,又企圖得到更多。
是常見的貪婪。
許炎夏看著朱宴歡走進去,直到身影消失他才轉身離開。
朱宴歡坐電梯上樓,回了家,屋裏漆黑一片,她卻隻開了盞落地燈照明,朱宴歡將大衣隨手一脫扔在了沙發上,光著腳走進了房間,開了燈。
連通陽台的玻璃門,朱宴歡臨走前並沒有關上,房間裏充斥著雨水帶來的冷意,床邊的兩根煙頭還沒清理,朱宴歡無心顧及,她走上陽台,迎麵而來的冷風吹散了酒精帶來的熱意,讓朱宴歡舒服了不少。
朱宴歡垂眸,向路下看去,小路邊亮著幾盞路燈,她看見有人從樓裏走出,手上拎著個袋子,走向不遠處的垃圾回收站,抬手將手裏的那袋東西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