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這個‘家’停留不到24小時,他突然說要走。
收拾東西的時候,易慈發現他們身邊一下子多了很多人,有些人好像是找他談工作的,另一些人隻看身材輪廓,她大概猜得出是保鏢。
東西收好,他還在會客室見律師和一些高層。談話似乎不太愉快,隔著門,她聽到有爭執的聲音。
很少見這隻狐狸在人前發脾氣,這天終於隔著門聽見一回,易慈隻覺得他的語氣聽起來簡直像個暴君。
她隱隱猜到些什麽,知道這次應該是徹底撕破臉了。
走的時候,謝喆送他們,一路上話很密,不敢跟他哥說話就拉著她不停說,怎麽不多住幾天,他還沒帶她去吃好吃的打鹵麵,爆肚,鹵煮,糖火燒和驢打滾,多玩幾天吧,今天是他生日,他還想帶她去外麵玩,再跟她聊聊天呢。姐姐,你平時喜歡玩什麽?他問。桌遊,露營,派對,看展,蹦迪,逛商場,去網紅店打卡,去爬山,去寺廟,去景點排隊拍照……他丟出了好多選項,看起來很像一個怕失去朋友的小孩子,正在著急地挽留對方。
易慈不知道這個隻見過她幾麵的男孩子為什麽突然這樣粘她,人與人之間可以突然這樣接近嗎?她不明白,但突然有些不忍心了。
李均意突然停下,叫他,謝喆。
謝喆也停下。
李均意說:“我給你申請了一個進修班,算是生日禮物,你想去就去。以後沒人管你了,你想怎麽玩都可以,開心嗎。”
謝喆:“你還不如打我呢。”他看起來很難過,“為什麽要走?”
李均意厲聲對他道:“每次來我都恨不得放火把這裏燒了,今天走,我隻嫌太晚!”
謝喆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放好行李,易慈坐在車裏,忍不住又看了看外麵那個可憐巴巴的的謝喆,那副模樣像是待會兒就要追車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