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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天, 發生了太多事。許喃這些年睡眠算不上好,躺在**,明明已經深夜, 窗外的雨聲嘩啦,是極其適合睡覺的環境音, 她卻難以入眠。
不知過了多久, 許喃認命地起身, 從床頭的藥板上摳出片藥。等藥物發揮作用, 許喃才順利入睡。
翌日清晨,許喃在鬧鍾的提醒下起床, 半合著眼皮摸索著出臥室去衛生間, 走到半路嗅見空氣中噴香的早餐味道時, 昨晚的記憶回籠。
——李衡在她家。
昨晚叫他上來,是怕他辛苦。許喃並沒想太多,但事實就是,一旦把人叫上來了,兩人的關係強行被拉近, 別別扭扭的, 很難回到前幾天。
也不可能一下子回到十年前。
所以說夜晚是會無限放大人的敏感情緒,或主動或被動地做一些第二天會後悔的決定。
李衡換回昨天穿的那身衣服, 沙發上兩床毯子板正地疊成豆腐塊摞在一角, 上麵疊著那身衣褲,抱枕放回原本的位置。
天亮他便起, 去了趟刑警隊,掐著時間買了早餐回來。
這本該是兩人間最尋常的生活小事。但許喃卻在門口愣住了, 幾秒後, 才生硬地動了動嘴角, 說:“早。”
“洗漱完過來吃飯。”李衡對此適應得很好。
許喃抿笑,應了聲好。進了衛生間,她洗了兩把臉後,手撐在盥洗台上,看著鏡子裏的人,在心裏提醒,這是二十七歲的自己,不是十七歲了。
許喃的工作熬夜多,這個時間起不算早,勉強留出烤個麵包煎個蛋,再吃完的時間,如今李衡把早餐準備好了,許喃時間安排上寬鬆很多。
吃過早飯,李衡把她送到電視台,自己則去了刑警隊。
下午快下班時,許喃本想借著今天不用加班下班早,她自己回家很安全為由,不用李衡專門來接她。
誰知,許喃還沒編輯好信息內容,李衡的電話先打進來,問她的時間,說需要她過去看監控拍到的嫌疑人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