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願意讓大小姐在我的脖頸上套根繩子戲弄玩耍。◎
她的辦法奏效了, 監控黎錫然生命體征的機器有了數據回升。
同時,這也讓尚禧暖更加難過。
從前她一心想要黎錫然按照肆意宣揚的方式愛她, 可直到此時才發現, 黎錫然對她的愛是深刻進生命的。
他自有愛人的方式,雖不熱烈,卻又充分地將她長久計劃進整個人生裏。
於是往日那些鬱結在她心頭, 無法原諒理解的往事,似是都被這把匕首刺穿。
醫生這時抽出黎錫然被她緊緊攥著的手, “我們現在要剪開黎先生的衣服。尚小姐可以繼續和他講話, 讓黎先生保持神誌清醒。”
尚禧暖連連點頭, 隻是還沒等她開口時,醫生先拿起剪刀將黎錫然的襯衣從中間剪開。
空氣有一秒鍾的凝滯, 大約是誰也沒想到外表溫潤矜貴的男人,自腰腹處會延伸出一支荊棘纏繞利劍式樣的紋身。
猙獰的鴉色圖案下,是鮮紅色的一道飄尾。
而黎錫然的手臂上, 同樣可見一個鴉色羽翼紋身, 末端也有著一樣的鮮紅飄尾。
她記得上次在自家高爾夫球場,因為黎錫然Polo衫袖口的遮掩,她隻看到隱約的一半圖案。
不同的紋身圖案,卻又出自相同的風格。
尚禧暖抹幹淚湊近去看, 然後發現那些紋身之下, 分明藏著的是凶戾淩亂的刀疤。
似是帶著千萬個疑問, 又帶著千萬個答案。
她緊咬著唇角, 大顆的淚更加猛烈地往下砸。
“都是她傷的嗎?”尚禧暖哽咽著問道。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黎錫然的童年了,究竟經曆了哪些非人的慘痛折磨。
黎錫然便麵色蒼白地側著臉看她, 明明那雙溫潤漂亮的琥珀凝碧玉瞳眸已滿是疲憊。
可因為害怕她傷心, 所以依舊含著溫柔的笑意看她, “不痛了。”
是呀!比起誰傷的,她真正在意的是黎錫然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