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遂寧的電話響了五遍,才把“友好”交流的兩個人分開。
他平複了半晌,背身接起電話,姚牧羊趁機猛往臉上扇風。
池遂寧一臉凝重地坐回駕駛座時,她已恢複麵色如常,雖然剛才互有勝負,甚至她還稍顯劣勢,但現在明顯是自己扳回一城。
“怎麽了?”
“我晚上要回北城別墅一趟。”
姚牧羊直覺不對勁:“有事嗎?”
池遂寧發動車子:“沒事,家裏人聚一聚。”
她咬了咬唇,欲言又止。既是家宴,她名義上也該出席,可是身份又有點不倫不類,尷尷尬尬。若是以往,她定然避之不及,可是看池遂寧神色,想必這頓飯不會和樂融洽。
池遂寧看她一臉糾結,笑了:“你在家好好複習,省得到時候又賴我。”
他既發了話,姚牧羊就乖巧應下。剛才關心則亂,無論是不是鴻門宴,自己在場毫無幫助,隻能影響他拔劍的速度。
“你媽媽……知道嗎?”她扣著手指,問的是小貝殼的事。
“我會好好跟她說的。”池遂寧伸手揉了一把她的頭頂:“這些你不用擔心,你隻要好好在家等我回來,別亂跑就行。”
姚牧羊從包裏掏出一張A4紙,塞進他懷裏:“我哪裏也不去,準考證押給你,行了吧?”
池遂寧展開來看了看,笑道:“你欺負我沒考過?這東西想打印幾張都行。”
她伸手去搶:“你清高,總共就考過一次,這麽多年還記得。不要算了,你還給我!”
池遂寧把手舉高:“這張證件照挺好看的,就當你還我丟的那張吧。”
這張是花了大價錢照的,妝容妥帖打光高級,校門口的小照相館自然比不了。
“你自己弄丟的,幹嘛讓我還你?我又沒見過。”
“那這件西裝怎麽掛錯了位置?”
她用“這件西裝”蒙住頭,擋住身邊難糊弄的人:“我不知道別問我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