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薑堰告別後,薑矜抬步上二樓。
比起一樓的歌舞升平,二樓顯得淒冷而靜謐。
長廊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寶塔燈光透著洛可可風格的旖旎綺麗,薑矜在一間房間外看到熟悉的身影。
門口,保鏢望見薑矜,微微一愣,他低頭,恭敬說:“夫人。”
不待薑矜問,他又說:“先生在裏麵跟馮少爺說話,您要進去嗎?”
薑矜沒急著回答。
她在沉思對策。
看現在這情景,她的底八成已經被馮沉扒光了。
“嘎吱”門開了。
薑矜抬眼,望見馮沉從裏麵顫顫巍巍出來,他臉色煞白,像經曆了十八種地獄酷刑一般。
“矜矜……”馮沉聲音顫顫巍巍,如入冬的樹葉,破碎不堪。
薑矜閉了閉眼睛,緩和一下情緒,露出一點笑意,“三哥,你跟容與聊了什麽,怎麽這麽憔悴?”
薑矜還是想假裝不知道。
隻要她裝傻,就不會禍及殃魚。
誰料,馮沉卻像非要拉著她下地獄一樣,忽然閉著眼睛大吼,“矜矜!別說了!都是我對不起你!我把你跟林逾白的老底都扒了!對不起……”
薑矜:……
很好,裝不了傻了。
不知何時,謝容與從屋裏出來,他側倚在門前,麵色淡淡,讓人看不透他的情緒。
薑矜做了下心理建設,緩步向他走過去,如往常一樣伸手指勾住他的手指,撒嬌般,“你生氣了嗎?”
謝容與垂眸看著她,沒什麽表情,轉身進門,隻留下一句話,“進來吧。”
望著他修長挺拔的背影,薑矜平靜下心緒,抬起腳步,跟了過去。
貴客到訪,家裏一般都會預留包廂給他們當做他們暫時休息的地方。
這一間就是馮家預留給薑矜跟謝容與的包廂。
由於他們倆算是全場咖位最大的人,預留的這個包廂也是頂配,堪比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