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與的頭腦中似有轟鳴,他不能保持冷靜,盡管麵色還是波瀾不驚的。
他知道薑矜喜歡淡定從容是男人,所以時刻帶一張平靜溫和的麵具,便成了他的習慣。
但這一刻,她向他表白。
他此生的摯愛這樣向他**心意。
謝容與沒有說任何話,他擔心任何言語都會破壞此刻的氣氛,他有些僵硬拉起簾子,關掉感應燈,跟她一起躺在一室昏暗中。
忽然,他的手忽然被人輕輕牽住,不是撒嬌一樣的微微勾住他的手指,而是跟他十指相握。
薑矜的體溫一貫是微冷的,即使炎熱如盛夏,她的體溫也是溫涼如絲綢。
現在她的體溫依舊偏低,但他的五髒六腑似乎已經被蒸熟了。
謝容與以為她會說什麽,但沒有,她隻是將頭靠在他肩膀,而後闔上眼睛。
*
薑矜一貫是實幹派,既然開始對謝容與付出真情,她便開始盡可能多的跟他多相處。
她把東西搬到鬱園。
搬家那天,謝容與親自來到汀江華府幫忙。
薑矜剛與林逾白通完電話。
他筋疲力盡道:“薑矜,你已經結婚了,為什麽還要纏著我?電影已經是我的全部,你別再插手,行嗎?”
薑矜隻是微笑說:“哥哥,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決定,我勸你不要幹涉我的決定。”
謝容與來得時候,薑矜剛結束通話,正在書房收拾文件,這是她搬家的重中之重。
謝容與不知道他是否有進入書房的權限,他倚在門框,沒有進去,靜靜看著她收拾。
書房裏的東西太多,薑矜一時半會弄不完,她抬頭,朝謝容與說:“你進來呀,站著不累嗎?”
“擔心看到什麽不該看得商業機密。”謝容與回答得很坦然。
剛剛表明心意,薑矜自然不會說使人疏離的話,她走到他身邊,扯著他白色的袖口,含笑看著他,“我自己都是你的,這個書房有什麽地方是不能讓你看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