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洲差點從嘴裏噴出葡萄汁。
“你說啥?”他屁股一歪, 貼近方嶽,不可思議道,“你還記不記得, 就在一個多小時前, 我跟你說馬餘傑跟陳兮相親的事兒, 你是怎麽跟我說的?”
潘大洲演了起來,他垂下眼睛,可惜鏡片阻擋,他視線的變化不夠明顯,同時壓低嗓子, 他惟妙惟肖地模仿,“跟我說這麽多幹什麽,”模仿完,他抬眼瞅當事人, 不留情麵地批判道,“現在才過了一個小時, 你臉疼不, 我的兄弟?”
方嶽神情自若:“這是兩件事。”
潘大洲:“怎麽就兩件事了?”
“馬餘傑和十三班那個是同一個人?”
“你這麽劃分事件可就不對了, ”潘大洲說, “都跟陳兮有關, 這不就是一件事兒。”
方嶽心平氣和地說:“不一樣。”
潘大洲:“來, 讓我聽聽你能說出個什麽子醜寅卯來, 怎麽不一樣了,你說!”
方嶽就事論事:“馬餘傑是你的兄弟,你了解他為人, 知道他的人品沒有問題, 但十三班那個人, 沒人了解他。”
“要了解他幹嗎?”潘大洲腦子一轉,“哦,你還想給陳兮把關啊,什麽性格身高長相那一套?得了吧,這位的身高長相不都看得到嗎,他可不像馬餘傑這麽沒存在感,人家網上發了自彈自唱的小視頻,點擊量好幾千。”
“人品呢?”方嶽重視的是人品,他頓了頓,才輕緩開口,“陳兮看著是機靈,但她平常隻知道讀書,接觸的人隻有我們,她沒任何社會經驗,認識的人少,不一定能分清別人那些真真假假。”
潘大洲說:“我也分不清你說的真真假假,你還真為陳兮著想呢?”
“嗯,”方嶽看了眼落地窗,外麵天色陰沉,雨越下越大,“我說了,我希望她好。”
潘大洲遙望麻將桌,一局麻將結束,陳兮又輸了,樓明理笑道:“這要是來錢,我們今天可就賺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