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陸頌喬的看守所和聞露的是同一個,鬱清輕車熟路。
“難得你竟然還會盛裝打扮來見我。”
“哦,今天要參加個頒獎會,”鬱清微笑,“別誤會。”
化妝品是什麽價格?那可是日耗品。
看守所的大廳還重播著昨晚的新聞,主持人用獨特的腔調描述著跨國公司的案件,順帶著提了一嘴陸氏現在的窘迫的狀況。
陸頌喬的視線從遠處移回了鬱清身上,不甘心地開口道:“我對你很差嗎?你要這麽報複我?”
長久的寂靜過後,鬱清笑了一聲。
“大三的那年我就已經拿到了國際珠寶設計公司的offer,最後在頂級珠寶師和教授中選擇了校內的老師做研究生導師繼續進修,臨畢業前大大小小的獎放了一整間出租屋,當時我躺在證書裏計劃著我夢想了很多年的未來。”
“很平常是不是?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簡簡單單的一生而已。所以你身家顯赫的妹妹隻是因為嫉妒就可以毀我名譽,又怕泄露出去就去找人刺激我,圍堵我,摧毀我。”
“你媽媽愛女心切,為了幫她遮掩,收買了我最敬重的老師,然後以一個施恩人的姿態把我帶到了另一個陌生的我不得不接受的領域。”
“因為我從懸崖邊爬上來了,所以我就該感恩戴德,該學會和過去的所有那些自殺未遂的夜晚和解。對嗎?”
她語氣平和,目光沉靜,所說的話就像是在闡述別人的故事。
可就是這樣的眸光讓陸頌喬忍不住側過頭去不敢直視。
他不知道嗎?他都知道,可是一夕之間世界崩塌的不是他,遭受無端惡意謠言暴力的也不是他,在十多層的教學樓上扣著磚石縫一直到指甲血肉模糊的也不是他,所以他不會覺得那些事情是不可原諒的,所以他覺得那是時間可以掩蓋的。
看他不說話了,鬱清又笑吟吟道:“不過陸氏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你一步步走出來的。也不要譽為把這個責任拋到別人身上就能掩蓋你無能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