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家吃過飯,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煤球趴在門口可憐兮兮地嚶了幾聲,試圖激起鏟屎官的憐愛之情。
手掌大的團子握到手裏軟綿綿的,鬱清用鼻子碰了碰它,“我的小心肝兒真是好可憐噥,今天姐姐給你多加兩塊肉。”
“小心肝兒?”薑行之細細研磨著這三個字,意味深長道:“學以致用?”
什麽學以致用?
鬱清突然停住了給煤球按摩的手,把它懟在了薑行之懷裏,咬牙切齒道:“今天你跟狗睡。”
如果真是抱著煤球,那怕真是孤枕難眠了,所幸他還有補救措施。
鬱清被他蒙著眼睛帶到了三樓的星空台,耳邊是香樟樹被風吹得梭梭的曲調,臉上的汗毛被風拂過,涼意陣陣,可眼睛上蓋著的掌心卻是灼熱的。
她被人從後麵拖著,亦步亦趨地挪動著步子,直到停在天台邊緣處。
眼睛上的障礙被移開,從指縫間炸開的絢麗的色彩,蔓延在整片藍黑色的夜空中,如麥浪翻滾,火樹銀花。
流光穿破雲層,燦金色的煙火刺散了氤氳天河,在延綿不絕的火花爆裂聲中她清楚地聽到了身側人說,“生日快樂。”
遠處高聳入雲的建築上鑲嵌的歐式古鍾此時剛剛響起零點的鍾聲。
……
這場煙花放了多久鬱清不知道,她哭了幾次薑行之卻如數家珍。
“著桌角確實該換個圓潤些的。”
濕熱的吻在她脊骨處滑至身前,這樣猝不及防的轉身讓她驚呼出聲。
可難受的不隻是她,薑行之緩慢地滾動著喉結,安撫道:“心肝兒,放鬆些。”
……
中秋節的三天假期時間過得比想象的還要快,尤其是有了某些人居家辦公做對比,鬱清頭一次產生了不想上班的情緒。
“要不你還是回京市吧?”
起碼在京市看不到他,還能想象他跟自己一樣過著‘豬狗不如’的社畜生活,不至於心裏這麽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