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賀終於反應過來,池虞為何悶悶不樂。
他不動聲色的出了口氣,感覺自己像被免除了死刑一樣,劫後餘生。
搞清楚小祖宗不開心的點在哪兒就好辦了。
“齊琿這張嘴太多餘,割了他舌頭,把他扔到海島上,幫你打掃別墅怎麽樣?”
池虞端詳著齊琿那張麵無血色,爬滿冷汗的臉,挽起嘴角,笑如夏花,千嬌百媚。
“不怎麽樣,我怕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蓄意報複我。”
池賀挑眉看向齊琿。
齊琿瘋狂的搖頭,“我不會,小姐,我絕對不會再做對不起你的事!”
好聽的話太容易說了,嘴皮子一碰,連發誓都不用。
池虞給過齊琿機會,給過不止一次。
可他回回都讓她失望。
失望攢到一定地步,池虞怎麽可能還會再相信他。
“島上寂寞,缺個伴兒。”
池虞望向半合的病房門,皮笑肉不笑的對齊琿說:“我這個前主子心慈,知道你喜歡寧瑾,要不讓她跟你一起去島上吧。”
齊琿瞪大了眼睛,剛要激聲反對。
池虞沉吟片刻,眼睛突然變亮,閃閃發光。
“我聽別人講,原本身體健康的人,突然變得殘疾,心理十有八九會扭曲。”
她站起身,從病房的床頭櫃抽屜裏翻出一把水果刀,興奮的比劃。
“把寧瑾的舌頭也割了吧,這樣她陪著你的時候,你就不會心裏不平衡了,兩個啞巴作伴,多好啊。”
齊琿不敢相信池虞居然如此狠毒。
他震驚之下,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臉龐扭曲的怒瞪著池虞。
“你——”
門外的寧瑾氣得渾身發抖,衝進病房,指著池虞,對池賀哭喊:“明明是她逼我去夜總會當侍應生,她有錯在先,那夥人要抓的也是她,憑什麽受罰的總是我?”
她被池虞那一番歹毒的言論激得已經喪失理智,全然忘了自己的傭人女兒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