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霍斯宇話音落下,屋內陷入了氣氛緊張的靜默。
他們哪裏見過這種彩禮操作,都被驚詫得說不出話來,也漸漸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您說是償還養育之恩,那麽這恩情早三年晚三年也沒什麽區別,都是一樣的,您養育了曉萱,那麽她拿到錢之後也會給您養老的。”言外之意,給錢也不會現在給,更不會給你。
霍斯宇語氣淡淡,用詞始終溫和有禮,聽在吳建海的耳中卻是說不出的諷刺。
三年之後才能拿到錢,又不是打到他的賬上,那這彩禮要來了又什麽用?
吳建海臉色一時變了又變,卻想不到該說什麽,如果現在開口反對,那就和直接表明自己就是想要錢沒什麽區別了。
眾人靜默之時,吳樂成忽然“哈”地一聲笑了出來。
在這詭異的氣氛之下,他的大笑顯得尤為格格不入,關曉萱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眉頭微微皺起。
吳樂成自顧自笑得開心,不顧自家父親的臉色,看向霍斯宇,臉上是明顯的幸災樂禍:
“我告訴你吧,我爸說要彩禮也就是個幌子,他就是想敲你一筆錢來還他的債,這下他可還不上嘍。”
雖然有血緣關係在,但他發自心底裏地厭惡吳建海的種種行為,眼下有揭穿的機會,他自然不能再看熱鬧下去。
“吳樂成,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麽!”
聞言,吳建海勃然大怒,雙眼瞪向吳樂成,不料卻絲毫沒有效果。
吳樂成仿佛沒看見他的表情,又看向關曉萱,神情認真幾分:
“姐,你們兩個就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別管他,這債是他自己賭博欠下的,還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後就沒完沒了了。”
作為兒子,他太了解吳建海會幹出什麽事來。
“他欠了賭債?”關曉萱眉頭皺起,看了一眼吳建海,在此時才知道還有這麽一回事,心裏情緒更加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