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話說得好,滴水之恩就當湧泉相報,這養育之恩又是最難還清的,我也不是什麽不講理的人,但是這十多年的養育之恩總該值點錢吧?”
一說到錢,吳建海就變得喋喋不休起來,唾沫星子都快要濺到餐桌上。
屋內隻剩下他一個人的聲音,其他人皆是沉默。
看著他完全暴露的真麵目,關曉萱情緒一時紛亂/交雜,身心俱疲地揉了揉太陽穴,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麽。
若否認這份恩情,怎樣都會被冠上一個狼心狗肺的不孝形象,可若真由著吳建海這樣索要彩禮,霍斯宇會是什麽感受?
她已經白住了人家的房子,不能再欠對方更多了。
在吳建海不斷強調之際,霍斯宇忽而開口打斷:
“嶽父,既然您說到彩禮的事了,那您具體想要多少?”
他神色雲淡風輕,仿佛隻是和對方談到了無關緊要的小事。
見他真的問起彩禮數額,幾人皆是不同程度的意外。
“斯宇,我們說好了沒有彩禮和嫁妝的,而且現在我們兩個已經結婚了,就別再說這些了……”關曉萱細秀的眉頭擰在一起,心裏越發著急,也顧不上什麽別的了,直接開口勸阻。
她拉拉霍斯宇的衣袖:
“都是一家人,我們別談錢的事。”
麵對她的勸阻,霍斯宇卻隻是輕輕搖頭,望過來的雙眼裏含著淡淡笑意,似是想要安撫。
他語氣如常:
“沒關係,你也說了我們已經結婚,這也算是應該有的流程,沒什麽不能說的。”
從踏進吳家家門時到現在,無論是看見吳建海的貪財表現,還是談到彩禮,霍斯宇始終顯得很好說話。
正常人遇到這樣無禮的嶽父,不當場翻臉已經是很給麵子了,他卻一直神色如常,這讓關曉萱愧疚的同時也越發捉摸不透對方。
見到有拿錢的希望,吳建海臉色緩和不少,重新換上那副假惺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