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躺在**,咬牙忍受著劇烈疼痛,實際上他的身體已經很疲憊了,可膝蓋實在是太痛了,精神始終緊繃著,無法入睡。
他閉著眼睛,調整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細微的感受著這疼痛,刻入骨髓,早晚有一天他要把這些痛苦,百倍千倍奉還給宋年。
宋然模樣清俊,此刻因著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唯有薄薄的唇瓣因生生忍著痛,被牙齒咬出微微泛紅的痕跡。
大部分人生理上痛苦時,狼狽不堪。
偏偏有一種人,越素越破碎的時候,越俊俏。
宋然就是這般,否則那女傭人也不會冒著惹怒宋年的風險,偷偷幫他。
他看似閉著眼睛,實則一直沒能睡著,窗外月光逐漸淺淡,變成橘紅色的金輝光線,給他愈發蒼白的臉龐添上抹生機。
宋年和晉準這一夜睡的倒是安穩,喝了酒之後睡得沉,美中不足的就是宿醉後遺症,頭疼。
宋年一大早上就擰著眉頭,坐在餐桌旁,單手拿了杯水,時不時喝兩口,麵前擺著的早餐愣是一口沒動,像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晉準睡眼惺忪,打著哈欠,幾步從樓梯上下來,細碎的黑發被鴨舌帽蓋住,穿了件卡其色的polo,底下是白色運動短褲,寬肩窄腰,身材挺拔,就是神態吊兒郎當的,似乎對什麽都不上心,遊戲人間。
他走到宋年對麵坐下,直接伸手拿了片吐司,叼在嘴裏,挑眉調侃:“怎麽了,這一大早上就苦大仇深的?”
“我可沒惹你啊!”
宋年輕飄飄掀起眼皮,冷冷看他一眼,聲音淡淡的:“頭疼。”
說著,放下玻璃杯,抬手在太陽穴處按了按。
晉準吃著吐司,說話含糊不清:“正常,我現在也疼著呢,一會兒運動出出汗,酒精代謝掉就好了。”
宋年隨意的嗯了一聲,臉色依然不怎麽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