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進了正月, 槐江就很少再下大雪,今年的雪就像是長在了槐江,始終下個不停, 剛過了除夕, 市裏的天氣預報就又發布了一次橙色預警。
進槐江要繞過一段山脈,盡管如今的交通愈發便利, 但是大雪封山的這種事也常有發生。
徐青野今年看著福利院這麽冷清, 是想多呆上一陣的,但她也擔心後麵想出來會比較麻煩, 就搭上梁殊的車提前出來了。
梁殊回來的時候是自己開車, 這次回劇組是她助理過來接的。
梁殊的助理苗苗年初三一早就出現在了福利院的門口,可能是也不確定是不是這裏,站在門口徘徊了很久才終於進來,還好人捂得嚴實, 也沒怎麽被凍到。
“剛剛我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門口,沒想到是你,怎麽沒進來?”
梁殊還在房間裏整理東西,徐青野給小助理泡了一杯熱乎乎的茶, 把屋子裏的暖風也調高了溫度。
淩苗苗說起話有些支支吾吾地,但是奈何徐青野的眼神太過真誠, 她也實在不好意思說謊,手捧著溫熱的茶杯, 戰術性地喝了口水才略帶緊張地說了句:“我沒想到梁殊姐真的住在這裏, 您和梁殊姐都是在這裏長大的嗎?”
小助理本想問‘你們都是孤兒嗎?’, 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妥, 所以盡可能說地委婉一些。
徐青野大概理解淩苗苗的意思:“嗯, 差不多吧, 你們不知道嗎?我以為娛樂公司簽人的時候都是把家庭背景都了解清楚的。”
淩苗苗心想她還真的不知道,之前樓總把她安排在梁殊身邊的時候也沒提起過這件事:“梁殊姐是自由身合約,我們簽合同的時候不涉及這些。”
“自由身合約?”
徐青野倒是聽梁殊提過幾次,但沒深入問過這件事。
淩苗苗:“就是演藝人和經紀公司不規定固定的合作年限,梁殊的工資是按照從公司裏接到的項目分成,是我們樓總破例給梁殊姐擬的合同,算是我們圈子裏比較特殊的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