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的鍾聲響起, 前一秒還寂靜的街邊傳來了一陣陣的歡呼聲。
一道道熱鬧的聲音在麻將碰撞的聲音中也異常明顯。
桌上的美婦人一身玲瓏旗袍看著十分貴氣,沒輪到她摸牌的空檔她也忍不住朝外麵看了兩眼。
“三筒,老婆你要不要。”
還沒等美婦人說活, 坐在她上家的賀斂就從牌桌上撿起了那張‘三筒’, 一整條的清一色,看得賀關嶺一陣頭疼。
得, 這把又輸了。
賀關嶺心不甘情不願地把籌碼往前一推:“我的好侄兒, 和自己家人打牌就不用算牌了吧,你二叔我到現在還沒開胡過, 你怎麽就可我一個人坑啊。”
“願賭服輸。”賀斂對自己親叔叔的‘控訴’沒有半點的愧疚, 又精準地從賀關嶺麵前的籌碼中拿出了兩摞。
“賀斂說得對,願賭服輸,既然答應年後要重新回公司就不能反悔,做長輩的要有長輩的樣子。”
坐在牌桌主位的年邁老人一邊說著, 一邊翻著後麵的牌,看自己胡牌的單張還有沒有了。
賀關嶺五十出頭,在外麵鐵血手腕雷厲風行,在家裏卻拿這一家子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樣子家裏的老爺子早就和自己的侄子站在了統一的戰線。
他還想反駁什麽,也終於識趣地閉嘴不提了。
確實, 願賭服輸,總不好和小輩還耍賴。
孟婉笑吟吟地把手上的牌都推到了牌桌的正中央:“賀斂, 你叔叔最近拜了個師傅學牌技, 最近覺得自己學成了, 不然也不會拉著你來打牌。”
“隻可惜, 關嶺, 咱們侄子是什麽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學會玩牌那天開始,你就沒在他的手上贏過錢。”
“婉婉,這種事就不用放在台麵上說了。”賀關嶺冰山似的連總是能被自己這個妻子弄得四分五裂。
賀斂捏起了手上的籌碼,也沒管一旁親叔叔的‘打情罵俏’,看向了坐在他對麵的老爺子:“祖父,還要繼續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