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上前一把抓住溫暖的衣襟,動作粗暴的將她拉扯往門外去。
“阿,阿恒,不要趕我走。”
她死死的抓著男人的手腕,眼底蓄了一層薄薄的淚霧。
“求求你了,不要趕我走。”
溫暖的哀求並沒有換來男人的心軟,她被直接推了出去。
徐恒將破木門插上木栓,無視門外的捶門和哭喊,他打開手電坐在了溫禮的身邊。
“小禮,餓了嗎。”徐恒撿起地上的袋子,裏麵裝著他剛才出去買的麵包和水。
撕開包裝,他將麵包遞了過去。
“先委屈你了。”
溫禮沉默的扭開頭,發白的唇緊緊抿著。
手電熾白的燈光與昏黃的煤油燈相輝映。
灰塵在空氣中漂浮著。
徐恒的動作遲疑了兩三秒,然後收了回來。
“我以前答應過你,新婚蜜月帶你去新西蘭過的。”
他咀嚼著麵包,因為長時間沒有攝入水份,口腔裏一片幹澀,聲音聽上去也啞啞的。
“小禮,我不會食言,我會帶你去的。”
“徐恒,你清醒一點,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是嗎?”徐恒麵無表情地抬起頭,雙瞳裏冷靜的幽深,“可我不想結束,我們換個地方,換個身份重新開始。”
他不在乎溫禮和霍璟言的那些事情。
他要帶著溫禮離開海城,永永遠遠地逃離這一切束縛。
“換個身份?”她扭頭看向徐恒,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微微眯著,“徐恒,你想逃去國外當黑戶嗎?”
“留在海城,我也隻有死路一條。”
他垂下頭,嘴角自嘲似的上揚著。
霍璟言和徐林早就給他布下了局,他們要的不是把自己趕出徐家,他們要的是自己的命。
什麽天上掉的餡餅,無非是塗了糖霜的毒藥,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到頭來都是那兩人在暗箱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