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司機左臂左腿處輕傷,已經喊了救護車。我可能要在這裏等著醫生來。”
被男人彎腰打橫抱起時,盛明窈正好聽見李叔的這句話。
她腦袋還是蒙的,指尖下意識揪緊了男人的衣服。
熨帖幹淨的襯衫被她蹂·躪得起了褶皺。
偏偏罪魁禍首毫不知情,更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沈時洲先應了李叔的話,垂下漆黑的眸,聲音冷淡:“看來你還很有精神。”
盛明窈好像沒有聽到似的,望著正在拍自己裙子上灰塵的薑未未,擔心地問:“未未,你……”
“我沒事。”
剛剛意外發生的那一刻,盛明窈及時伸手護住了她。
以至於她不但沒任何磕碰擦傷,酒還因此醒了。
薑未未看了眼報廢的車子,在打車軟件上隨便叫了一輛順風車,略微淩亂的頭發擋不住她的冷笑:“我得回會所去看看車庫監控。”
有人對這車動了手腳。
犯罪得抓現行。
盛明窈:“那我陪你,嘶——”
她剛想起身,右肩上的擦傷被布料廝磨,火辣辣地疼。
薑未未:“你得先去醫院包紮。”
說到這裏,空氣微妙地靜了一靜。
李叔留在這裏,那開車的豈不就是……
“沈總,麻煩你幫忙送一下我受傷的小姐妹。”
薑未未倒聰明。
這麽一開口,就變成她求人了。
無形之間撇清了盛明窈跟沈時洲之間的關係。
沈時洲眯了下眸,沒有拆穿這個文字遊戲,冷淡地“嗯”了一聲,把盛明窈塞進了車。
盛明窈想要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但是,這個時候不吭聲… …是不是又不太好?
她揪了揪裙擺,抬起小臉,露出一個燦爛得有些虛假的甜笑:“麻煩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傷的緣故,帶了些鼻音,聽著格外的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