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兩個分明無溫的黑白方框字, 卻燙到了盛明窈的指尖。
她想起那時沈時洲的表情,忍不住想,薑未未猜的也許是對的。
沈時洲送她的那些珠寶首飾, 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足夠名貴。
但無論是哪個, 都沒有得到這樣細心的待遇。連無名指的尺寸都要精準測量。
準備得如此鄭重。
隻可能是準備向她求婚。
盛明窈不用想都能猜到, 沈時洲應該是想做一個隻屬於她的求婚戒指。
隻契合她的尺寸, 隻刻上她的烙印……
打造好了, 都沒辦法送給別人。
這男人肯定會找最純粹剔透的原鑽, 指不定還要谘詢下精通這方麵的傅女士, 做成哪種款式更討她喜歡。
……沈時洲甚至不能保證,她未來不會恢複記憶,怎麽就這麽貿然地想跟她共度一生了啊?
太衝動了。
盛明窈忍不住在心裏小聲地罵他:真是太衝動了。
原本還想再拖延一下再坦白的。
現在也不得不提前。
她不想再一次浪費沈時洲的心血。
也實在耽誤不起。
盛明窈穿起睡裙,離開浴室。
她知道這幾天月末,沈時洲在公司很忙, 決定不耽誤工作,押 到他忙完就坦白。
這麽想著, 手指已經先大腦一步,打出了串文字:[你這幾天不用來看我了哦,我要在家悄悄給你準備一個驚喜!]
這不隻是避免見麵的托詞。
她的確有一個禮物,想送給他。
——盛明窈陪沈時洲過了一個生日, 就是他的二十三歲。
那時,再過一周就是他回國向沈老爺子交差複命的日子。沈時洲也沒把生日放在心上,過得十分簡單倉促,隻是兩個人小聚了一下。
她也心不在焉, 沒有提前準備,就買了一個看得順眼的小奶油蛋糕。
生日那天接近尾聲的時候,她才遲來地感覺到過意不去, 主動跟他拉勾:“我明年親手做一個蛋糕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