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覺得戴著佛珠的手腕都癢了, 立刻就想取下來。
男人卻先一步伸手,摁住她的動作:“你要還,也該親自去還。”
盛明窈一怔, 又覺得沈時洲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
傅春景對她這麽這麽好。
先不說今天第一次正式見麵的態度, 單論蒂格為她開的那些先例, 都能看出傅春景是真的很喜歡她。
她不能收這份貴重的大禮, 也該雙手奉上, 鄭重還給傅女士, 再多加解釋、賠罪。
而不是像現在扔燙手山芋一樣, 把兩串佛珠塞給沈時洲,拋給他去處理。
盛明窈用指尖撫著上麵的紋路,微咬起唇瓣:“那我明天可以來醫院嗎?”
她不敢拿著這玩意兒太久。
一方麵是因為她不愛惜東西慣了,怕丟失,或是弄壞。
更重要的是……她實在受不起珠子背後的象征意義。
不早點還給傅春景, 以後誤會大了可怎麽辦?
沈時洲的眸底深處,有絲淡淡的不虞。
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我媽或者醫生應該跟你說了, 她有心髒病。”
他聲嗓低緩,“她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你住進我家了,激動得犯了並發症才住院。為了防止別的意外,你最近不要刺激她。”
“……”
盛明窈糾結地皺起臉, 腦子裏劃過傅女士那張溫柔熱情的臉,最後不得不歎了口氣:“那我先放在家裏麵。”
沈時洲:“公共場合戴上。”
盛明窈:“?”這是在得寸進尺嗎?
男人頓了下,才輕描淡寫;“她會打聽。”
傅女士可不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家庭主婦。
作為蒂格總創始人,沈氏當家太太, 要說手底下沒點耳目眼線,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
關於這句話, 盛明窈的關注重點也不在這個。
她雙手合十,難掩雀躍:“意思是我最近可以出門了嗎?你說服你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