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勁跟無所謂似的淡漠發笑:“蹲唄。”
反正又不是沒蹲過。
他這麽不把自己的命當命的,許涼舟跟路盛頓時便明白了。
因為溫書緲。
從始至終,能讓謝勁失控發瘋、不要命、不惜命的永遠隻有一個溫書緲。
可是都過去六年了。
許涼舟無法理解他這樣兒的:“她當年那麽無情的拋下你!”
“你為了她剛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人都沒醒,她連招呼都不打,說拋下你就拋下你,一句話甚至一個短信都不肯留。”
“為了她你命差點丟了不說還蹲了兩年監獄。”
“謝勁!你對她的瘋該他媽早在六年前就應該停止了!”
許涼舟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膽子,反正他看見謝勁這為了溫書緲不把自己的命當命他就來氣。
也正是因為這些,他心裏一直怪著溫書緲。
她走的那段時間謝勁差點兒死在房間裏。
好不容易救回來了,他又為了她入獄兩年。
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謝勁才過回正常的日子。
可這一切又在溫書緲回來戛然而止。
許涼舟從高中起就跟著謝勁,他真把謝勁當好兄弟。
真的見不得謝勁這麽不把自己的命當命。
“是啊,都過去六年了。”謝勁抽著煙笑。
他以前的煙癮沒這麽大的,是從溫書緲離開之後,他才抽的厲害的,用香煙裏的烈來麻痹自己的痛。
一點兒根本壓不住。
六年過去,他早該把她忘了的。
他早該不管她死活的。
可是有些人就是這麽奇怪,時間越久就纏的越深。
像是被燒紅的烙鐵,在心上越烙越深。
最終成了無法剔除的烙印。
溫書緲就是他的烙印。
謝勁是恨她的,恨她的狠心,恨她把無情做到了極致。
可是——
他無奈的笑:“我還是看不得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