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涼舟想打電話問謝勁關於賽車的事情,結果電話怎麽都沒人接。
這種聯係不上的情況還隻在六年前溫書緲剛離開那陣。
謝勁把自己扔在屋子裏,跟外界所有人都斷了聯係,等到許涼舟跟路盛把他找到的時候他躺在黑漆漆的地上不省人事,旁邊是數不清的煙頭跟空酒瓶。
整個屋子裏都是烏煙瘴氣、嗆鼻的烈煙空氣。
以及。
他放任不管流血發炎到高燒不退的傷口。
可如今。
溫書緲明明已經回來了……
許涼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叫上路盛準備開車出去找。
這時,電話被接通了。
裏邊隻有謝勁一句不帶一丁點兒情緒的話。
“把店裏的紋身刀拿來。”
許涼舟太陽穴都跳了:“要紋身刀幹什麽?”
謝勁懶得回答,隻扔給了許涼舟一個地址便把電話掛斷。
許涼舟抓著手機愣了兩秒,轉頭衝過來的路盛喊了一嗓子:“要出事了我操!”
*
許涼舟跟路盛風風火火趕到謝勁發來的地址上時他正曲著一條腿靠在黑色摩托車上抽煙。
路燈下的光線把他影子拉的很長,零零散散的照著那一地煙頭。
整個人看上去有種驅不散的陰霾感。
清冷、卻又與生俱來的野性。
“勁哥。”
許涼舟甩上車門走了上去:“大半夜的你跟這兒幹嘛啊?”
謝勁沒回答他,隻是彈了下煙灰問:“東西帶來了沒有。”
許涼舟立馬把手往背後一藏,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沒有。”
謝勁抬起眼,黑漆漆的目光懶著笑的瞧著他:“拿來。”
路盛忍不住了:“不是,勁哥你要紋身刀幹嘛使啊。”
他半開玩笑的說:“難不成終於想通了,要用自己的技術上崗了?”
“是啊。”
“上崗了。”
謝勁偏著頭笑,那模樣看起來要多散漫有多散漫,散漫的有點讓人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