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之後。
空氣都好像跟著沉寂了下來。
薛煙衣服也沒穿,他們一人坐在床的一邊,她背對著。
在各自都看不見的視線裏,突然就各自都紅了眼眶。
薛煙的手緩緩捂上心口那位置,真的,她甚至懷疑是自己得什麽病了。
不然心髒怎麽會這麽抽的疼啊。
她一從來沒讓自己吃過虧的人真的從來就不知道心疼是什麽樣兒的。
可是現在,她就連呼吸都綿延著苦澀。
許久之後。
薛煙背著他抹了把臉笑,跟許涼舟嘴硬著:“我一臉盲症重症患者誒。”
“哪兒能隨隨便便就把人認錯啊。”
在她臉盲症的世界裏,隻有三種人,一種是很喜歡的、一種是很厭惡的、還有一種就是怎麽都認識不起的堪稱陌生人的。
她忍住心疼,抓了個枕頭往許涼舟身上砸:“喂!”
“你那天生浪**勁兒呢,拿出來啊,突然跟這兒立深情男主的人設是幾個意思啊。”
許涼舟沒動,就那麽任由那個枕頭砸在他胸口上。
他那樣兒,骨子裏的**沒弱半分,隻有多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沉溺勁兒。
薛煙深吸一口氣。
“我不嫖你。”
“我也不會跟別人訂婚的。”
*
但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說不就能輕而易舉解決掉的。
就像人生,不是說不就可以重來的。
那之後,許涼舟就出國去忙國際賽道的事兒了。
不過這期間他跟薛煙兩個人都有聯絡。
就因為她那一句:“我也不會跟別人訂婚的。”
許涼舟就沒打算對她放手,就像路盛那談過幾場戀愛現在卻還是孤身一人的單身狗說的“人生那麽短,自己喜歡的人一定要把她搞到手了!窮追猛打也要搞到手!”
許涼舟隻要國際賽道的事兒一忙完有點空就往臨海市跑。
薛煙喜歡喝酒,他就收集了世界各地的名酒給她當禮物往她家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