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煙聞言瞅著坐她對麵那人,大概是仗著這人是她花錢點來長得像許涼舟的,她緩緩眯起眼,胳膊肘撐桌上,手腕跟沒骨頭似的懶洋洋一垂:“你啊。”
“就是許涼舟這個逼!”
“……”
許涼舟真他媽要被這不講理的女人給氣笑了。
他抄起就近的一瓶伏特加仰頭往喉嚨裏灌了兩口大的。
然後把酒瓶往桌上一放,傾過去身體指尖用力捏著薛煙下巴,讓她沒法兒再往嘴裏喝酒。
隻能被迫睜著眼睛看著他。
“法治社會,咱講點理成嗎。”
“往死裏吊著我又他媽不說喜歡我。”
許涼舟聲音突然不受控製的拔高了,像是滿腔委屈跟悶氣沒地兒去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發泄口,他完全無法自控的。
“薛煙你跟老子講到底誰他媽在欺負誰!”
薛煙被許涼舟這麽一吼整個人都呆了起來。
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坐她麵前跟被沾了滿身委屈似的,不知道是因為酒氣的原因還是什麽,薛煙覺得眼前這個長的像許涼舟的假許涼舟的眼角都在一點一點的染上了紅。
那紅就跟刺了她神經似的,讓薛煙指尖都跟著縮了下。
她怔怔的看著他。
許涼舟就對上她那雙茫然又無辜的眼神。
嘲諷的笑了聲,聲音有著說不出的落寞:“算了。”
“就算是欺負我也行啊。”
“隻要你肯一直欺負我。”
“我也認了啊。”
但能不能.......別欺負的好好的就在中途棄他跑路啊。
那近乎無法掩藏的自嘲卑微感幾乎讓薛煙感覺她心口像是被撕了道深深的傷口,血淋淋的在疼。
她情不自禁的伸過去手,握住了許涼舟的。
跟哄小孩兒似的她:“你別難受啊。”
“我...我這就欺負你還不行嗎。”
說著她又低頭從包裏掏出了一遝鈔票,並且親自放到了許涼舟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