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醒悟(上)?? 7.醒悟(上)?? 午後剛過不久,響氣正憋屈的難受的不可忍耐時,抓他的一幹人噴著酒氣打著飽嗝回來了,接著就是繼續審訊。響氣被解開銬子,腿已經麻木的不能挪動了,仄歪著移到了屋裏,順勢就做到了椅子上,落個一時的輕鬆:他清楚,接下來會有比這更嚴厲的刑法的。他會不會堅持下來呢?就是真的坦白了,最終會有一個什麽樣的結局呢?他突然感到一種恐懼:會不會就這樣完了?那麽他的夢想呢?他的玉鳳呢?他有了一點後悔,也許這條路本身就走不通,或許就是死路一條,沒有一個專業賭徒的下場是好的,師傅就是一個例子,賭術那麽好,最終還是孑然一身,老無所依。但是,自己不去賭又能幹點什麽呢?他思索著,同時又在盤算著怎麽應對下一步的審問。?? 審訊真的馬上就開始了,響氣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放鬆過來,對方已經接著發問了:“你已經考慮過了吧?是和我們合作,老實坦白,爭取寬大處理?還是一味的頑固到底,拒不認罪,落個罪加一等?”旁邊有人斥道:“快說,要不就動用刑罰了。”響氣經曆過了派出所的一次審訊,明白是有人在唱黑臉,有人在唱白臉,目的就是威逼利誘,套出口供。至於你以後的命運?他們隻是完成了任務,才不管呢!所以說: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於是他反問道:“我犯了什麽罪?如果說了會怎麽處理?”響氣不過在在使用緩兵之計,對方以為他心裏防線已經崩潰,其中一人忙給他倒了杯水,又套出一盒煙丟在他手裏說:“放心吧,不是什麽大罪,不就是聚眾賭博嘛,問什麽你說什麽,退出贓款,不會判刑的。”響氣明白,這就是在誘惑他了,說的越多,罪責越大,到時不被判刑才怪呢!心裏這麽想著,嘴裏卻說:“好的好的,我一定如實交代。”然後就是故作委屈的樣子,故作冥思苦想的回憶過去,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了,直到對方認定被戲弄而要大發光火時,斜陽的光輝已經照進了室內,這時,門就突然打開了,進來的一個不知是什麽人,但審訊響氣的兩位卻馬上站了起來,衝那人施禮。“又是個大人物。”響氣心想,“我的事難道很重嗎?”那人隻是一擺手,審訊人員就慌忙的出去了。“幹什麽?”響氣心想,“難不成接下來就要動刑了?是不是催問審訊結果呢?還是有了什麽消息要吧自己放了吧?”響氣胡思亂想著,直到外麵的人進來打開了他的手銬,宣布對他隻是一次警告,要他保證今後不再聚眾參賭。響氣爽快的答應了,馬上寫了保證,鄭重的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呢?審訊人員告訴他該隨那人走了。?? 來人響氣不認識,但知道是一位有頭臉的人物,要不這些人不會對他畢恭畢敬的。他走到室外,對那人說:“我要跟你走?”那人點點頭。“為什麽呢?”他接著問。“汪縣長要見你。";那人目無表情的說,“跟我走吧。";響氣這時心裏才明白,肯定是麻煩著省裏的長生哥了,唉!好事不找人家,遇到這樣的事,淨給長生哥臉上抹黑,看來,這個三張牌今後是真的不能再耍的來了。就打了個招呼,去廁所方便了一下,然後坐上車隨那人去了。?? 來到的是一家酒店,布置豪華,一塵不染。那人帶響氣來到了一個房間,讓他在桌前坐著等候。等誰呢?響氣心想,難不成長生哥親自回來了?就是因為自己的事?真的太丟人了!坐了不久,然後飯菜就上來了,隨即進來的是那人和許鄉長。原來長生又給汪縣長打了電話,得知響氣已經放出,就推辭不再去了,要汪縣長安排人吧響氣送回去就行了。沒有長生在場,汪縣長會陪響氣吃飯嗎?就讓秘書招呼許鄉長來帶人。所以飯桌上的就隻有他們三個人啦。但飯菜已經早定下了,所以擺上的還是滿滿的一大桌。響氣美美的吃了一頓。飯後,就乘許鄉長的車回來了。?? 路上,許鄉長對響氣說:“大衛啊,幸好今天劉廳長親自出麵說情,汪縣長才安排秘書去看守所把你無罪釋放,要不,至少判你個三年五載的。賭博不是長法的,你總不能老讓劉廳長為你求情吧?”響氣本已自悔,聽許鄉長怎麽一說,自慚道:“我保證今後不在賭了,改邪歸正!隻是,該幹點什麽呢?外出打工嗎?”許國強說:“想致富,有的是正當的門路,我辦公室放的有致富信息之類的報刊,你拿去看看,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路子。鄉裏還有資金技術支持,怎麽樣?”響氣一聽忙謝了許鄉長。就這樣寒暄著,車就到了馬灣鄉政府。許國強要把響氣送回家,響氣不允:已經拖累了人家,怎好得寸進尺?就向許國強要來了點致富消息刊物,獨自走回去了。?? 馬四中午喝的高興,一直醉到晚上,酒剛醒就聽說張所長要見他,就起床洗刷了一番去,精精神神的去了,一路還在盤算著,是不是張所長有了什麽消息?響氣認罪了?關押在看守所了?很快就要判刑了?或是那小子死不認賬,還要我送點禮品,施以酷刑嗎?心裏就這樣樂著,反正怎麽想都是不錯的消息,這次響氣算是栽了,這一栽他也就全完了,在馬灣街地麵上再也沒人敢挑釁他了吧?自己的妹子玉鳳也會對他死了心了吧——誰會鍾情一個犯人呢?一路就這樣愉快的想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派出所。室外已是一片漆黑,所長辦公室的窗戶亮著,顯得格外刺眼。馬四推開門進去,看到張誌德正陰沉著臉坐在辦公椅上發怔呢!?? 見馬四進來了,張誌德隻是抬了抬眼皮,冷冷的說:“治安隊出勤一次,加油費一百,招待餐三百,其他不再說了,這四百元你拿出來吧?”“什麽?”馬四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你報的信,也是你一再要求我請求縣治安大隊下鄉的,這些費用你不出難道還要所裏出嗎?”馬四一聽這笑道:“好了好了。沒事的,不就是四百元嗎?隻要收拾了響氣那小子就行了,我給你!”誰知,張所長又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話來,聲音不是很大,對於馬四而言,卻似半空中響了個霹靂,人一下子就呆了,笑容也僵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