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誰的青春沒有夢

6.禍難(下)

6.禍難(下)6.禍難(下)這日響氣起床後忽覺左眼蹦的厲害,給母親翠枝一說,翠枝連叫不妙,聲稱“左眼跳災,右眼跳財”。看來真的是有禍了。響氣回想自己昨夜做到一夢:火光之中,隱約感覺自己躺在**,動彈不得。早起翻開《周公解夢》一看,真是不好,上寫道:火光照人——定有不吉。心中頓生疑惑:兩者這一吻合,看來呀,今天果然凶多吉少的,還是小心為妙了,隻是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不該出門呢?正前後思索左右為難時,哈包來了,進院就衝響氣道:“大哥,今天咋這麽磨蹭啊?我們都等急了!”響氣給哈包說明了情況,擔心出師不利,哈包一聽頭搖的似撥浪鼓,嘴裏還說:“眼跳是沒休息好。至於夢到火光嘛,那不是暗示我們今天要火了嘛?”響氣感覺有些道理,就收拾了家夥,和哈包一幹人出發了。這次攤子擺在了離馬灣街較遠的路邊,嘿,別說,還真是紅火,傻人們一個個的往他們布下的口袋裏鑽,不大會兒就賺了好幾百元了。在外放哨的誘賭的也放鬆了警惕。看到一輛白色麵包車駛來也沒怎麽在意。車近了,突然停了下來,車門一開,馬上跳下幾個小夥子。他們知道是狼來了,吆喝一聲“警察來了!”就和圍觀的聚賭的人混在了一起。響氣可沒那麽便宜,他是主角,下來的人早就盯住了他。上前不由分說就按住了他的肩膀,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們是幹什麽的?”響氣掙紮這問。“治安隊的!”那人說,“跟我們走一趟吧!”推推搡搡的就把響氣扭上了麵包車,車門一關,小車就把響氣給帶走了。“走,回家讓富貴叔上派出所要人去!”哈包招呼大家,騎著車回去了。他們感覺沒什麽擔心的,上次沒事,這次也不會怎樣的。到了家,沒有告訴翠枝,怕他擔心,直接就去找老富貴了。老漢一聽,生氣了:“走,馱著我上鄉政府找許鄉長去,這人!也不說說派出所的!”哈包尋來輛摩托,馬上就馱著老富貴來到了鄉政府,見到許鄉長,說明來意,許國強生氣道:“這個張智德,怎麽又把人抓了?您老別急,我打電話問問!”說完就撥通了派出所的電話,聽著聽著麵色就沉了下來,好像問題很嚴重似的,這種表情愈發的讓老富貴焦灼不安了。待放下電話,許國強說:“不好辦了,不是派出所的人,聽張所長說好像是縣治安隊的,現在八成在縣公安局的了!”老富貴一聽人不在鄉裏,就慌忙的問許國強:“那該怎麽辦呢?你給說說放了吧?”“這可不行了。”許國強搖搖頭說,“在咱派出所還好辦,進了縣公安局?我是沒那個權利要求放人了。您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老富貴垂頭喪氣的走出政府院,對已經等候著急的哈包說了情況,哈包說:“大叔,快給長生哥打電話呀!晚了就來不及了!”馬上帶老富貴來到一公用電話旁,幫他撥通了號碼,交給老富貴,讓他給長生說:對自己的兒子,老富貴還是有把握的。電話那頭長生問明了情況,感覺不是什麽大事,答應幫忙,隻是要響氣以後不能再賭了。“畢竟不是正當門路!”長生說,“畢竟是違法行為的。你要把我的話告訴他,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了!”老富貴忙不迭的答應。掛了電話,對哈包一說,就都放下心來了。那就回家靜候消息吧?此外還能再做什麽呢?長生也在考慮如何解救響氣,自己的父親委托的事,又是近門的兄弟,他不能不管不問。但這畢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畢竟響氣是違反了法律的。但自己好歹也說了,要他日後不要再犯,最好找個正當的門路來做。他從日常父親的來信中看出響氣在家還是有一定的威望的,也許就是父親寵壞了響氣,要不不會和馬灣的人鬥了一架就攛掇他把鄉政府換地方。這次他一定要幫忙,希望響氣以後不會再執迷不悟不務正業的了,但要想個怎麽合適的借口呢?長生在室內踱來踱去,今晚前一定要把響氣放出的,他答應了父親,再說,要不父親非但不會認他這個兒子,甚至以後還沒臉回白石村的了。他想了想,撥通了陽城縣汪縣長的電話:“我是劉長生啊!”他平靜的說,“麻煩你個事了,這是我的個人私事。”汪縣長一聽,忙不跌的回道:“啊,是劉廳長啊,不說麻煩,有事您吩咐嘛。”“我在外視察,今晚回省途徑老家,想見見我的兄弟大衛,你可否安排他在縣裏等我?老家有點事我要和他交代下!”長生還是很平靜的這樣說。汪縣長是爽快的就答應了,掛了電話,就撥給了許國強:“喂,許鄉長嗎?我是汪興化,你陪同白石村的大衛到我這裏一趟!”許鄉長說明了實情,大衛現在就在縣裏,不過是在治安大隊。“哦?”汪縣長沉吟道,“好了,那算了,我安排吧!”放下電話,他已經知道劉廳長的用意了,見或許是假,但要把他的兄弟大衛釋放出來是真。但大衛究竟犯了什麽事呢?他思忖著,估計不會是什麽大事,要不劉廳長不會以身犯難,看來這個人情他還是不能不給的,於是,他馬上撥通了縣公安局陳局長的電話。響氣被縣治安大隊的抓走了,許鄉長也沒辦法了,這可歡喜壞了馬四,當然還少不了張所長的功勞:要不是他聽到馬四兄弟的通報,及時給縣治安大隊的打電話,事情不會這麽順利的。中午,馬四就在馬灣街最好的飯店辦了一桌最好的酒席來招待張智德。“謝謝張所長了,請先幹上一杯!”馬四說著,就給張誌德斟了滿滿的一杯,並雙手端到張所長的麵前。張誌德毫不客氣,接過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說:“這下你放心了吧?許鄉長馬上就問過我了,我說不知道啊?許是縣治安大隊下來抓的吧?許鄉長也沒辦法了!”馬四還是不放心,問道:“那這次不會很快就放了吧?”張誌德笑道:這個你放下心,進了治安室,不死也要扒層皮。不會那麽容易的。”他抽口煙又說,“你老弟誰不知道呀?送幾條煙過去,響氣就有罪受的了!”馬四高興的滿臉橫肉都綻開了,二人就痛飲起來。響氣也感覺這次有點不對勁,上了車手銬就被戴上了。好像過來許久車才停下,被推下車,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大院。他還沒熟悉環境,就馬上被扭進了一個房間裏,應該就是審訊室吧。開始問的問題和派出所問的一樣,也是姓名性別年齡住址等,接下來就該進入主題了。到了這個關口,響氣是再不言語了。對方開始對他做思想工作:這裏不是派出所,你進來了就別想馬上出去了,把你的問題交代清楚,要不你就永遠呆在這裏?知道嗎?看守所!響氣一愣,看來這次真的危險了。但還是磨些時間再說吧,反正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把自己咋地,於是就是不吭聲。“好吧,你好好考慮一下!”對方說,“把他鎖到門上。”然後,他們去吃飯了,響氣就背對鐵門拷在那裏,直身不是,蹲身也不是,那個姿勢想有多別扭有多別扭。這也許就是在用刑了吧?響氣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