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緊牙,手裏在一次用力,我嚇得閉住了眼,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麽,為什麽好好的要用刀去挖自己的肉。
那短短的幾分鍾,我想過他可能是個自虐狂、可能是個變態,也可能是個精神病患者……
當我聽到他疼得叫出聲後,我不受控製的睜開了眼,那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場景。那個臉上髒兮兮卻透露著絲絲堅毅的男人,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他咬著牙,眼睛已經布滿了血絲。
他的手上是一把匕首和一個沾滿了鮮血的東西,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顆子彈,我愣愣的看著,回不過神來。
最後,他鬆開綁著我的圍巾,將圍巾緊緊的綁在他直冒血的腿上。那個時候其實是我逃跑的最佳時間,可我已經被嚇傻了,隻知道愣愣的看著他的動作。
當他把褲腿重新放下去後,他抬眸,見我還坐在地上時,他明顯的愣住了。
“謝謝,你可以走了。”他把打火機放在我的手心裏,我一時沒握住,打火機啪的一聲掉在枯草上。
他冷冷的瞥我一眼後又再次開口,“常夏,要是你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全家!”
這個時候我已經大概猜到了他是誰,或者說在他說我要是再動就強**時,我就隱隱的猜到了他是誰。
確定他是許良序的時候是在他叫出我的名字之後,我根本不認識二十出頭的男人,唯一一個和他身高體型相近的,還動不動就說強**的隻有那個綁架我的許良序。
我顫抖著手將打火機拾起,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腿已經軟了。我垂眸看手裏的打火機,上麵已經染上了不少血漬。
我害怕的把它扔在枯草上,牙齒在不受控製的上下打架,就連空氣中都好像充滿了惶惶不安的氣氛。
不敢在這裏停留太久,見他閉著眼沒有管我,我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就連地上放著的籃子我都沒來得及拿,隻知道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