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不快,不一會兒我們便齊肩並走了,我有些緊張的摳了摳指甲,怎麽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敢和顧念年相處了呢?
突然,顧念年停了下來,我吃驚的看著他,他又怎麽了?
在街道旁的白楊樹下,顧念年皓若星辰,見我看著他,他的嘴角勾起淺笑,我不自覺的後退幾步,這樣的他看起來有些危險。
他朝我從頭打量到腳,我不自在的皺眉,難道我有很奇怪的地方嗎?我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鞋,也沒穿反吧?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帶著些慵懶,他問我:“你現在也算是個藝術生了吧?”
我的眼皮一跳,直覺告訴我接下來顧念年要說的不會是什麽好話。
果不其然,顧念年從嘴裏吐出一句話:“怎麽還打扮的那麽老土?”
我咬了咬嘴唇,這不是第一次被別人說我打扮得老土了,我有些氣惱,明明母親把奶奶給我買的衣服都扔掉了,明明我穿著母親眼裏好看的衣服,為什麽他們還要說我?
我悶悶的越過他離開,他不久就追了上來,他眯著眼睛看我,眼神一片清亮,一點都不覺得他自己哪裏說錯了。
我心知自己和洛黎、安涼她們沒得比,可是總是聽到別人說自己老土什麽的,再怎麽堅強的我也會受傷。
寒風頓起,我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寒顫,我想自己問顧念年怎麽回去就是個錯誤,我和他不適合單獨在一起,不然要麽是他惹惱了我,要麽是我惹怒了他。
我加快腳步走向遠處的一個公交站台,顧念年像個幽靈一樣跟著我,我終是停下腳步瞪著他。
他倒是一臉無辜,末了還特別委屈的說:“常夏,我不就是說了句真話,你也沒必要那麽生氣吧?”
我氣噎,那句你憑什麽對我評胸論足堵在嗓子眼,費了我好大的勁才把它咽回去。
他好不容易和我和好,我要是再不知好歹不就顯得做作了嗎?我並不想和他撕破臉,否則也不會知道了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