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的莫名其妙,顧念年臉色難看?沒誰招惹他吧?早上的時候看他也是一副生氣的樣子。人們常說女人是善變的,小孩子是善變的,但是我覺得最善變的還是顧念年,有時候他上一秒還春風和煦,下一秒就狂風暴雨了。
我把想法告訴洛黎,她咯咯咯的笑著,說我形容得貼切,看來她也是那麽想的,我忍不住小小的驕傲了一下。
“誒,阿夏?”洛黎突然止住了笑聲,我懶懶的應了一聲,她難得認真的說:你有沒有覺得顧念年好像對你不一樣啊?
我好笑的看了看她,她怎麽才發現顧念年對我的不同?顧念年對其他人可以做到一副善解人意、溫溫柔柔的樣子,對我卻總是那麽刻薄。有時候心情好了就給我幾個糖,心情不好了就往我心口插幾刀。
“知道啊。”我一邊抄寫著試卷一邊回她,語氣帶了些我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敷衍。驀地又想到昨天洛黎說要遞情書給邊左的事,今天她居然提都沒提情書的事,這很不正常啊……
我小心翼翼的多瞄了她幾眼,莫非是昨天邊左又拒絕她了,所以她傷心了?她一點也沒發覺我的心裏所想,反倒是一臉八卦的問我和顧念年是不是有一腿。
我滿腦子都是黑線,她怎麽會想到顧念年喜歡我,我和他七歲就開始一起睡覺,睡了那麽多年,要是喜歡的話早就喜歡了。況且如果他喜歡我,我怎麽會察覺不了?
被洛黎一提醒我才恍惚想到原來我和他曾經睡在一起啊……這讓我有點害羞,我和他已經那麽大了,聯想到小時候的我們睡在一起就有點不好意思。
洛黎見我紅了臉便誤以為我和顧念年真的有一腿,頓時便喔喔啊啊的叫起來,我佯怒的白了她一眼。
說曹操曹操到,顧念年從外麵進來,我低頭不去看他,但在他經過我座位時我還是忍不住偷偷瞥他,剛剛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突然扔下句:我吃飽了後就端著盤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