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考試自然是毀了,我煩躁的翻著下一門要考的政治書,肚子裏傳來咕咕的叫聲,我皺眉,早上沒吃母親準備好的早點,也沒有去拿她壓在早點下的錢,跟母親慪氣的結果還是苦了自己,我現在餓的要死,考試的時候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咕——”又是一聲哀鳴,我歎息著趴在桌子上閉眼,身上沒有帶錢連個麵包都買不起,洛黎又跑的太快還沒來得及向她借錢就走了……
教室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我仔細的聽著,聲音竟然越來越近,門嘎吱一聲被打開,我扭過頭去看,是顧念年。
他在我麵前站定問我是不是和母親吵架了,我驚歎於他那敏銳的觀察力,但是他說的不全對,我和母親沒吵,隻是在冷戰。
他神色微妙的看著我,我不懂他這個表情的意思,他直截了當的開口:我以為你會為了留下來忍住呢?
我的鞋不斷的摩擦著桌角,手也不自覺的絞著衣角。我知道他指的什麽,但是我不想回答他,現在我的思緒太亂不想說話。他卻不放過我不依不饒的似要追根究底。
最後我煩了便告訴他自己想回去了。他的眼裏掀起一陣漣漪,我眯著眼看他,我怎麽看到了他剛剛幾不可見的鬆了口氣?他希望我走,我想起那個失眠的晚上他給我一遝錢的事。
“如果我現在回去?”我索性合上書轉過頭去和他聊天。
他眉眼彎彎,眼底是滿滿的笑意,嘴裏卻吐出不給兩個字,我有些失望,如果要回去的話我希望可以帶點什麽回去,我沒電視上的人那麽清高,小山村的孩子不需要清高,隻需要錢。
“咕嚕嚕——”肚子再次響起咕嚕聲,顧念年似笑非笑的盯著我,我小臉一皺問他身上有沒有錢,我是真的太餓了。
他從兜裏拿出幾張卡後又翻了一下書包,最後他無奈的向我表示他隻有卡。卡是個比較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