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猶疑了一陣,淺聲,驚歎。“你的意思是說,如今她爆發,就隻是程序出錯而已?!”他那話下之意,又是什麽意思?
“我可沒說一定。很有可能,是外界產生了一些強有力的刺激性_事件,才會讓她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拿電腦來說,就好比中了木馬病毒一樣。”
“所以,我猜對了……”他突然變得平靜,擔憂,隱隱,還似帶著些許悲傷和落寞。
可是,房中的我卻忍不禁一陣顫悸,驚惶難安:什麽叫做,他猜對了?他來清水,當真是另存目的的嗎?
“什麽意思?”所謂的醫生也隻一驚,疑惑,“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麽對她的事情這麽感興趣?你們,有關係嗎?”
“當然有。”
“鬼話,我才不信。誒,你來清水才多久?這麽快就跟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勾搭上了——你以為我能相信啊!老實說,什麽時候認識的!”
“我的事情不會和你多說,你也不用問。現在的關鍵,是她怎麽好起來。”
“如果是她自己內心崩潰,那我或許還可以救援。可如果是外界刺激,我想暫時,我做不了什麽。至少,我得先聯係我的導師,把她的病曆檔案通通都調出來。而且,我們必須要弄清楚,到底什麽才是刺激源。”
“你確定,你有把握嗎?”
“如果沒有把握,你會找我嗎?就算我不行,我師父也一定行。阿飛,這麽多年朋友,你應該要相信我的。”
“相信?我怎麽不信。沒畢業的你,都能夠把我治好,我還有什麽不信你的。可是現在,如果你治不好,別說是朋友,就算你是我老子,我也照樣把你從這樓上推下去。”
突然,平靜。
我猜,他們一定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開始彼此的工作。
可是,留在房中的我卻難免更是悲戚,神傷:他的聲音竟是那樣輕柔。明明威脅的一句狠話,聽來卻隻好似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