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心意後,沈陸離便很快在心裏開始盤算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巷子裏傳來一陣嘈雜。
他眉頭微蹙,身旁的顧年已經豎起耳朵。
“咦?這巷子裏怎麽老有人打架?”
說完他就快速向聲源處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催促著身後的沈陸離:“快點,上次沒能英雄救美成功,說不定這次能趕上呢!”
兩人趕到巷口時,顧年看清裏麵的場景後,懊惱地直拍大腿。
地上躺的依舊是他們上次見過的非主流彩毛兒。
而這次與上次唯一不同的是,因為他們來得及時,動手的女生還沒有離開。
清瘦的背影,隨意披著的外套,手裏提著的包……
顧年忍不住歎了口氣。
上次來得晚也就罷了,這次一聽到動靜他們就衝過來了,怎麽還是晚了?
顧年忍不住出聲喊住剛準備離開的女生:“喂,小姑娘,你這身手跟誰學的?挺利索啊!”
而當女生回過頭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
顧年瞪大眼睛,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就連一向對周遭漠不關心的沈陸離,眉梢也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
誰能想到上次他們看到的那個背影,竟然是時笙!
沈陸離是真的沒意料到。
他印象中的時笙,是拍賣會上那個身著黑色旗袍、搖曳生姿的嫵媚身影。
是時家別墅外一身黑色運動裝毒舌懟人的模樣。
是R國街頭那個即使被追殺,也從容不迫將冷靜刻在了骨子裏的女人。
身上的那股颯勁兒,離得老遠都能感覺到。
可眼前的時笙,白色棉質短袖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淺色牛仔褲勾勒出修長的腿型,煙粉色防曬服隨意搭在肩頭。
因為剛才的動作,原本紮得整齊的丸子頭鬆散開來,幾縷碎發垂落在耳邊,在夕陽下泛著柔和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