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決定收養麻薯是初鸞提出來的,作為一個好媽媽,她當然不會嫌棄什麽都不知道的小貓。
小貓渾身髒兮兮,但是睡著的時候很乖,貓好。
兩人一貓剛上車,麻薯就醒了,窩在初鸞懷裏,靜靜地張望著這兩個陌生人。
初鸞被它萌得心都快要化了,低下臉想蹭蹭它毛絨絨的小臉蛋,卻不期然落進男人溫熱的掌心。
她不解地抬眼,靳宴禮手掌微微使力,把她的臉抬起來,言簡意賅:“先去做傳染病篩查。”
他說完,將手機遞給初鸞,讓她看自己剛剛查到的領養流浪貓注意事項。
他目光堅決,初鸞隻能十分遺憾地坐直了身子。
算了,給他個麵子。
畢竟她在提出養貓之前,甚至做好了被靳宴禮拒絕的準備。
以前她也不是沒想過養貓。但是宋靜姝貓毛過敏,整個初家,從她記事起就不被允許有一隻貓出現。後來靳宴禮在校外租了房子,初鸞又動了將貓養在他那兒的心思。
但麵對她的請求,靳宴禮顯得十分冷漠。
到現在,初鸞還能清楚地回憶起他眉心微蹙,語氣不耐的樣子:
“我沒你想得那麽有空閑。”
初鸞不是第一次被靳宴禮拒絕,但大概那時候實在太喜歡他,就算在這個人身上體會到再多的挫敗感,也難以消弭她對他曠日持久的愛意。
那時候初鸞是怎麽說的呢。
“好吧好吧,知道你很忙,那等以後我們結婚,再養小貓吧,我會照顧好你,也照顧好它的。”
一廂情願的愛情總讓人眼瞎心盲,寧願相信那些敷衍的說辭,也不肯承認自己居然是不被愛的那個人。
她體麵地給了靳宴禮台階,沒有和他爭吵,甚至設想起他們平淡溫馨的婚後生活。
她會辭去芭蕾舞團的職務,養一隻小貓,從年少青春到白發蒼蒼,和他情深不渝,壽終正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