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鸞啊,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接到靳宴禮電話之後,林華玉和丈夫緊鑼密鼓地帶著初鸞在荔山玩了小半月,甚至把荔山周邊也逛了個遍,才和她說起老兩口將要準備回望京了。
初鸞沒什麽可收拾的。
她來時提了兩個大箱子,但其實四分之三都是給爺爺奶奶買的吃穿用品,剩下的才是給自己帶的幾件衣服。
“收拾好了。”初鸞回答完奶奶,提著行李箱下樓。
一行人到望京時是傍晚六點半,到了機場,初鸞就和爺爺奶奶一起坐上了回老宅的車。
——今天正好是家宴的日子。
林華玉和丈夫回老宅之後,兩個人就忙著四處巡視宅子裏的花草蟲魚;初鸞則依舊坐在大廳,安靜地扮演一個乖巧的小媳婦。
兩位伯母正在和魏婉音說江晚梔。
哪怕是當著初鸞的麵,她們也毫不掩飾對江晚梔赴港聯姻的惋惜之情,在她們看來,江晚梔與靳宴禮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兩個人論人品相貌,家世才學,都堪稱登對。
更何況,說一句江晚梔是她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也不為過。人都有偏私之心,再加上初鸞與江晚梔的差距簡直雲泥之別,她們有多喜歡江晚梔,就有多看不上初鸞。
初鸞對兩位伯母的態度早已見怪不怪,第一次家宴不就是這樣麽,她仍在席間,兩位伯母卻也旁若無人地說著曾和靳宴禮有過一麵之緣的官員千金是如何知書達禮,溫婉大方。
隻是她們還是小看了她。
世情薄,人情惡,初鸞早已經領教過了。這種程度的閑話,她還不放在心上。但她們要把江晚梔和靳宴禮扯到一起,她就不樂意了。
抿了口茶,初鸞淡笑著開口:“這還不好辦?大伯母心疼晚梔姐姐,那怎麽不和江家說一聲,讓小書和晚梔姐姐結婚?再不濟,我記得您娘家還有個侄兒,也是適齡未婚的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