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工作室裏,初鸞卻還忍不住想到他在餐桌上問的那一句話。
當時她並沒來得及想他為什麽會這樣問,隻覺得在他那樣溫和的注視下,實在讓她感到無所適從。現在細想下來,她卻仿佛從中品出些微心疼的意味。
他心疼她?
初鸞抿唇,猛地搖了搖頭,警誡自己不要有多餘的想法。
季明蕊都能為她打抱不平,靳宴禮會心疼她也是情理之中。就算分手了,就算是協議夫妻,但買賣不成仁義在,他們之間又不是什麽陌路死敵。
如果靳宴禮有一天一無所有,她當然也會心疼他啊!
“姐你怎麽了?是不是時差還沒倒過來,怎麽看起來有點魂不守舍的?”向俞推開門進來,剛把手機放進兜裏,一抬眼就看見自家老板恍惚出神的樣子。
初鸞搖頭,“沒什麽,隻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對了,我給你帶了伴手禮,放桌上了,下班記得拎回家。”
向俞美滋滋地應了聲好。
另一邊,柏霆國際28樓。
“怎麽樣,問到了嗎?”
祝汲在一旁點頭:“問到了問到了,向俞說太太的賬號名字叫清晝。”
擔心老板不知道是哪兩個字,祝汲索性直接打開「觀取」,搜索清晝的賬號,點進主頁之後,將手機遞給他。
靳宴禮淺淺掃了一眼:“知道了。”
知道了?
就這?
祝汲大失所望地收回手機,他還以為老板會好好欣賞太太最新發出來的這期視頻呢。
“還有事?”靳宴禮翻了一頁靳宴棠送過來的計劃書,察覺到身邊的助理始終沒有離開的自覺,屈指敲了敲桌麵。
祝汲回過神來:“沒、沒了!”
他說完就識趣地腳底抹油轉身離開。
靳宴禮則繼續耐著性子看計劃書,沒過兩分鍾,他就忍不住合上,給靳宴棠發了一則京大商科碩士研究生招生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