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氣順著喉嚨直衝天靈蓋,顧鐵牛腦袋發蒙,麵色紅潤,搖晃了兩下,竟直直地倒了下去。
顧父和顧塵給他拖到了屋裏。
顧璃聽著動靜趕了過來,看著顧月泠的小身板在灶膛前搬酒壇子。
屋裏燒火熱的人要化了,顧月泠的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得一縷一縷的。
他心下酸澀又帶著不安,他不明白為什麽顧月泠要對自己這麽好,而這份好會不會突然間又消失了?
他很害怕。
顧璃兩步挪過去,要幫顧月泠一起搬。
“三哥?你怎麽來了,屋裏熱,我自己就能搬動。”顧月泠推他出去,這還是個病號呢。
“泠泠辛苦了。”顧璃知道她會這麽說,拍了拍手沒再堅持。
他抬手給顧月泠擦了擦額前的汗,笑道:“泠泠對我太好了,等治好了腿以後我一定對泠泠更好。”
甜言蜜語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哄騙著顧月泠。
顧璃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一顰一笑都像設計好的,舉手投足間還帶著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
顧月泠都快被哄成胎盤了,別說她還真挺吃這套。
她算是明白了,為什麽男人那麽喜歡綠茶。
誰說綠茶不好,這綠茶可太好了。
顧月泠樂嗬嗬地給顧璃送回了屋,然後回去繼續弄她的酒。
她選的發酵的苞米都是些又小又癟的粒,所以三十斤通過發酵蒸餾一係列操作下來,也就出了五六斤白酒。
兩個壇子裝滿,還剩下一點,顧月泠把剩的那些收進酒囊裏,留著給顧父喝,她看他還挺喜歡喝的。
其實酒裝進壇子裏再靜放一陣子味道會更好,但她已經等不及了,現在必須趕緊把銀子弄到手。
她不確定顧璃什麽時候會複發,也不確定女主什麽時候回來,防患未然吧。
……
第二天一早,顧塵抱著兩個酒壇子和顧月泠一起坐牛車去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