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強惱羞成怒地反撲,可下一秒,池音抬手又狠狠甩來一巴掌。
兩米外圍滿了保鏢和池強一眾街溜子,但池音眼中並沒有半點害怕,反而手中的酒瓶更加湊近池強的喉結下方。
她,好想就這麽刺進去!
上一世九幾年的時候,池強在外麵欠債太多,還不起,就讓一眾債主上池家搬走值錢的家具抵債。
池正剛在那場風波中被氣得倒地猝死。
上一世她對池強也是仁至義盡,看在父母的份上,她兜裏的錢都拿給池強去還賬。
可又換來了什麽?
明知池豔指使魏成良毒死孩子,還跪在她麵前哭得眼淚鼻涕的,希望原諒池豔不要判死刑。
嗬嗬!
在池強心裏壓根就沒有什麽父母情,手足情,對這麽個大逆不道人麵獸性的狗玩意,她還跟他講什麽感情?
他偷聽了她和母親的談話,就知道那筆錢是母女三人往後的生活依仗。
偏偏都偷了,一兩塊地都不給她留!
對付這種狼心狗肺的玩意,她隻有比他更狠,更毒,才能替自己,替父母尋得一條生機。
池音再看向桌麵上堆成小山的垃圾,有瓜子果皮,有香煙盒子,還有巧克力包裝袋,粗算得有十幾塊錢了吧。
果真花別人的錢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啊!
池音氣的渾身顫抖,手中的酒瓶鋸齒隨著呼吸顫動。
池強的脖子肉眼可見的鮮血流出,他心裏開始有些發毛了,“池音,咱們有什麽好好坐下來說,快把這破瓶子放下,你沒輕沒重的,真割到我大動脈可就麻煩了。”
池強的手小心翼翼地靠近池音,殊不知這個舉動徹底惹怒了她,酒瓶鋸齒又往裏陷了幾分。
一股溫熱的**流進胸膛裏,池強嚇壞了,麵部抽搐地嚷嚷,“快!快來幫幫我!她要殺我!”
看場子保鏢試著往前靠近,卻在邁步時,對上了池音的目光。